试论《太玄》与古易的关系

第２３卷第４期　２００６年７月　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Ｖ０Ｉ．２３　Ｎｏ．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ｈｅｎｚｈｅ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Ｊｕ１．２００６　试论《太玄》与古易的关系　’口］永宁　（深圳大学文学院国学所，广东深圳５１８０６０）　摘要：《太玄》拟易之时保留了很多特别的用法，这些用法和古文易说基本相同，是易古义。《太　玄》与古文易有较密切关系，古文易除文字外，在易义上也颇有可取。在易学史的研究上，《太玄》对　于《归藏》和简帛易的研究，对于易本义的探讨均有重要学术价值。　关键词：《太玄》；古易；易学史　中图分类号：Ｂ　２２１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２６０Ｘ（２００６）０４—００２５—０４　近人夏敬观云：“雄作玄拟易，浑行无穷，正是周　流太虚之义．雄必本于西汉经师传授之说也。”【１］《太　玄图》：“旁通上下，万物并也，九营周流，终始贞也。”　以九赞比六爻之义明显，以六爻为六虚之义亦明显．　这说明夏氏之说，是有根据的。事实上，《太玄》拟易　之时保留了很多特别的用法，这些用法和马融、郑玄　《太玄》以《少》拟《谦》，云：“物谦然能自绒。”《经　典释文》：“谦，卑退为义，屈己下物也。子夏易作赚，　云，赚，谦也。”帛书易亦作《赚》，《汉书．艺文志》：“易　之赚赚。”传世《归藏》作《兼》。《象》日：“天道恶盈而　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谦与盈对．则谦字之本义非　卑退，其义当为不足，为缺少。《苟子．仲尼》：“满则虑　赚”，注，“赚，不足也。”《汉书・郊祀志上》集注：“赚，少　也。”扬雄所拟易，正当作《赚》，杨树达云：“赚字有少　等古文易说基本相同，都是西汉经师传授之易古义。　本文对这些古作以简单归纳．并主要与多古义的费　氏易作比较，看《太玄》与古文易有什么关系，古文易　除文字外．在易义上是不是还有可取之处。　小不足之意。”又云：“兼声字多含薄小不足之义。”圆　赚之义与盈相对，则《赚》是古义，扬雄所拟系古易，　子夏易此处所用亦系古义　《太玄》以《中》首拟《乾》卦，《首辞》日：“阳气潜　萌于黄宫。”次三日：“龙出于中”，《中》首赞辞全拟　《乾》卦爻辞。次三拟《乾》卦九二“见龙在田”，《太玄　文》解释说：“龙德始著也”，龙出于中，即阳气施于地　《太玄》以《戾》准《睽》卦，然其首、赞辞中无睽　字，惟《首辞》云：“物各乖离”，自然，这也可以用序　卦，“睽者，乖也”来解释，然终嫌迂回，且于《太玄》中　上，龙喻阳气。《应》次五：“龙翰于天，贞栗其麟。”测　日：“龙翰贞栗，极惧坠也。”应为第四十一首，次五为　无其例。帛易《睽》卦正作《乖》，则《太玄》所拟，当作　《乖》卦，中秘本易的文字很可能与帛易相同。　第三百六十五赞，正为一年之半，阳极阴盛，故《首　辞》云：“阳气极于上”。亦以龙喻阳气。《周易集解》引　马融之说云：“物莫大于龙，借龙以喻天之阳气也。”　马融易与《太玄》合。《子夏易传》亦云：“龙所以象阳　也。”《太玄》此处所用系古义，子夏易此处所用亦系　古义　收稿日期：２００６—０３—２５　《太玄》以《上》准《升》，然其辞作“升”亦作“登”，　如《首辞》云：“咸射地而登乎上”，次三：“登于茂木”。　《升》，帛易作《登》，阜阳简作《登》，《太玄》升、登兼　用。汉易中卦应有名《登》者。《渐》卦《太玄》拟之以　《锐》，《太玄错》：“锐撕撕。”《上》初一：“上其纯心，挫　厥撕撕。”撕即娩。《尔雅・释诂》王念孙疏证：“携，锐　作者简介：问永宁（１９７０～），男，陕西白水人，深圳大学讲师，哲学博士，从事中国哲学研究。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２６・　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２００５年第２２卷　也”，撬与镜通，锐进貌，《经典释文》：“《渐》，阶渐之　道。”《渐》卦所言，均是渐进。《说文》：“渐，水也。”段　注：“按走部有走斩（这个字是上边是斩字．下面是走　字，造不出来）字．训进也，今则皆用渐字而走斩字废　云，则皆军旅之事。《周易集解》云：“马融、郑玄，并以　师为之名”，《师・彖》云：“师，众也。”《太玄》则兼　取二义，其中至少有一义是古易说。　《太玄》以《敛》准《小畜》，赞辞所言，均聚敛之　事。《周礼・夏官・序官・掌畜》郑玄注：“畜，谓敛而养　矣。”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亦云：“渐，假借为走　斩”，则卦名作渐，本属错字，本字当作走斩。《说文》：　“奔，走也。”《玉篇》：“走，奔也。”“走斩”字从“走”，有　之。”《师》卦《大象》：“君子以容民畜众”，《释文》：　“畜，聚也。”《经典释文》：“小畜，郑云，养也。”则郑玄　奔跑之义，《走斩》卦之进，是锐进而非渐进，俞樾《群　经平义・周：易》云：“《渐》，所以别于《晋》之进也，《晋》　与《渐》并有进义，然《渐》以渐而进，其义微有不　同。”《太玄》所云截然不同，其说当是古义。　《太玄》以《冥》拟《需》，云：“见难而缩”，《太玄　错》：“冥也退”，《太玄冲》：“冥有畏。”《经典释文》：　“《需》，郑读为秀，解云阳气秀而不直前者．畏上坎　也。”郑说与《太玄》吻合，俱是古义。　《太玄》以《格》与《夷》准《大壮》，《格》云：“阳气　内壮，能格乎群阴，攘而却之。”《夷》首则以伤训夷，　可见《太玄》以为《大壮》有壮、伤二义。尚秉和云：　“马、虞皆训壮为伤……郑、王谓为强盛。然注莫古　于十翼，莫精于《太玄》，皆不如是，疑非易本义。”翻　其实《太玄》兼用二义，二义皆是易本义。《太玄》此　处与马、郑说同，可能是今古兼用。　《太玄》以《乐》准《豫》，云：“物咸喜乐”此与《豫》　卦《象传》“作乐崇德”之乐不同，当是喜悦之义，然其　赞辞中亦取象钟鼓，说明《太玄》有取于作乐。不过　悦乐之义可含音乐．故当以“悦乐”为本义。《经典释　文》：“马云，豫乐”，《周易集解》引郑注：“豫，悦乐之　貌”，则《太玄》所取，与马、郑相同，当是古义。　《太玄》以《更》准《革》，《首辞》云：“变势易形，物　改其灵”。《经典释文》：“革，马、郑云，改也。”孙星衍　《周易集解》卷六：“郑玄日，水火相息而更用事。”作　“改”、作“更”，正与《太玄》相同，当是古义《断》次七，　测日：“庚断甲，谊断仁也”，《太玄数》以四九庚辛为　义，“谊者义也”，三八甲乙为仁，则此处庚、甲均取日　名。《周易集解．盅》引马融说云：“甲在东方，艮在东　北，故云先甲，巽在东南，故云后甲，所以十日之中，　惟称甲者，甲为十日之首。”又引《子夏易传》云：“先　甲三日，辛、壬、癸也。后甲三日，乙、丙、丁也。”二说　均以甲为日名，与《太玄》相同，此汉人释易之古义　也。　《太玄》以《众》准《师》，取众多之名，其赞辞所　所释，正用蓄而养之之义。《太玄》所言，正与郑同。当　是古易说。　《太玄》以《法》准《井》，与今易所言不同（赞辞亦　取水井之义，兼用之）。以《井》为法，当是古义，然其　本字当作“阱”。《汉书・谷永传》：“以掖庭犹大为乱　阱”，师古注“案地为坑阱，以拘系人也。”刘向《九叹．　恳命》称牢狱为“阱室”，又作（这个字是上边是井字．　下面是水字，造不出来），《说文．井部》：“阱，陷也　……阱或从穴。（井上水下，造不出来），古文阱．从　水。”古以陷阱为牢狱，故以《井》为法。《汉书．尹赏　传》：“杂举长安中轻薄少年恶子．得数百人．赏亲阅　见，十置其一，其余尽以次纳虎穴中（赏穿地数丈．名　日虎穴）。”《全后汉文》卷三十八引《风俗通》：“礼，　‘罪人填诸圆土。’故囚罪人置诸圆土．故囚字为口中　人，此其象也。”道教画井字符以准狱，《道藏》中其例　甚多，如《道法会元》卷二百四十“井字符”，“就地画　一井字，念咒……摄入万丈枯井之中”。正说明以井　为狱是古义。《汉学堂经解》引《陆希声易传》云：“邑　之有井，犹国之有法，国可变而法不可易。”虽用“法”　释“井”，已失《井》之本义。《经典释文》引郑玄说：　“井，法也。”郑说与《太玄》相同，均是古义。　《太玄》以《应》准《离》，取象于罗。初一日：“六干　罗如，五枝离如”，次三：“天网”，次四日：“援我罘罟。　缝罗于野。”日“网”，日“罘罟”，日“罗”，全取网、罗之　象。《离》卦上博简与帛易均作“罗”，尚存古义，《太　玄》所用正是古义。其实离、罗二字一音之转，《方言》　卷七：“罗谓之离，离谓之罗”。《周易》中《离》卦之象　亦主要为网罗，《系辞》：“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　渔，盖取诸《离》。”《说卦》：“《离》为鳖、为蟹、为蚌、为　龟。”正用罗网之意。《汉书・刑法志》集注“罗。网也。”　由网引申为被罗网，即“罹”。《视》次八：“翡翠于飞。　离其翼。”此“离”即“罹”。《经典释文》：“离，丙也，丽　著也”，附着则有应，故《离》为《应》。王家台《归藏》作　“丽”．正取附丽之义。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４期　问永宁：试论《太玄》与古易的关系　・２７・　《太玄》以《文》准《涣》，《首》日：“文质班班。”班　《太玄》以《内》准《归妹》，《太玄错》：“内在夕”，　夕即黄昏，《尚书大传》卷三：“星辰莫同。”郑玄注引　或日：“初昏为夕也。”黄昏正结婚之时，故其内容多　言婚姻。慧琳《一切经音义》卷六“昧屯”注引韩康伯　云：“日入为昧。”则“昧”、“夕”义通。韩康伯所用卦疑　即斑。《辞通》器五十一真彬字条：“彬斑双声，古亦通　用。”则此条用《论语．雍也》：“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此首之首、赞辞中，均无“涣”字，说明《太玄》以“文”　准“涣”。但今易《系辞》、《说卦》、《杂卦》以及《涣》卦　的卦、爻辞均不讲“文”，则《太玄》所拟，别有所本。传　为“《归昧》”。《归妹》汉石经残字正作《归昧》，《太玄》　所取，应该也是“昧”字。秦简归藏《归妹》：“昔者恒我　本《归藏》此卦作《奂》，奂有文义，《诗・卷阿》：“伴奂　尔游”，传：“广大有文章也。”《曲礼》“美哉奂焉”，《释　文》：“本作焕。”焕与奂通，《论语・泰伯》：“焕乎其有　文章。”焕即文，《剧秦美新》“郁郁乎焕哉”，正用《论　语．八佾》：‘‘有　郁乎文哉！”《太玄》所拟，当作《奂》卦，　奂为古焕字。文章之意从此字来。“涣”释为“文”系晚　出，《太玄》所拟，当是古义。　《太玄》以《逃》准《逐》，《逐》今多从《序卦》：“逐，　退也”，释作退隐之义。传本《归藏》与秦简《归藏》均　作“之彖（这个字是上边是彖字。下面是走之旁，造不　出来）”《汉书．匈奴传赞》“之彖逃窜伏”师古注“之　彖，古遁字”，《周易集解》：“郑注，逐，古文作‘之　彖’。”则《归藏》所用，当是本字，《太玄》所拟，当是本　义。《说文》：“逻，逃也。”《经典释文》：“逐，退隐也，匿　迹避时．奉身退隐之谓也．郑云。逃去之名”。郑玄与　《说文》也用的是古义。　《太玄》以《聚》拟《萃》，然首、赞辞所言，皆是死　亡、祭祀、鬼神之象。《萃》卦《卦辞》云：“王假有庙　……用大牲吉。”《彖》日：“萃，聚也……王假有庙，致　孝亨也。”则此卦所言。本与死亡、祭祀相关，秦简《归　藏》、帛易皆作《卒》，《尔雅・释诂》：“卒，终也。”“卒，　死也。”此首所言。正用死义。故其初一云“鬼神”。初　三日“群鬼之门”。初四日：“牵羊示于丛社”，初五日：　“鼎血之好”。初六日：“畏其鬼”，初七日：“竦萃于丘　蟓”。初九测日：“时命绝也。”则《太玄》所取为死象，　是《萃》卦古义①。　《太玄》以《饰》准《兑》，于《兑》取言说之义，初一　日：“言不言”。初五日：“下言如水”，初六日：“言无追　如”，上九日：“白舌于于。”按《兑》卦《彖》日：“兑，说　也”．此“说”实为“悦”。故日：“说以先民。民忘其劳。”　后世亦多以悦乐释之。其实《象辞》云：“君子以朋友　讲习。”即取言说之象，《说卦》：“说言乎兑……兑为　巫，为口舌。”亦取言说之象，传本《归藏》初《兑》“其　言语敦”。此可证兑为言说，乃是古义，《太玄》与《归　藏初经》吻合，则《归藏初经》多半不伪。　窃毋死之药，服之遂为月精。”张衡《灵宪》：“羿请不　死之药于西王母……占之日。翩翩归妹．独将西行。　逢天晦芒”，张衡所引当是《归藏》，《归藏》以《归妹》　当夜。恐亦是“昧”字，则《太玄》所引，当是一种古义。　《太玄》以《去》准《无妄》，其辞云：“阳去其阴，阴　去其阳，物咸倜倡。”“倜倡”，即“倜傥”，离散之貌，与　后世释为虚妄无关。按《杂卦》：“《无妄》，灾也。”《经　典释文》云：“马、郑、王肃皆云妄犹望。谓无所希望　也。”《太玄》所拟，亦是《无望》，汉人所用，正多作《无　望》。《史记・春申君列传》、《汉书・谷永传》、《法言・重　黎》均有其例，文长不具引。此说亦与《彖传》合，其文　云：“无妄之往。何之矣。天命不佑，行矣哉。”“妄”当　为“望”。《彖辞》、《序卦》、《太玄》等并用本义，亦是古　义《太玄》以《止》准《艮》，次八云：“善马很，恶马很”，　于《艮》兼取“很”象。《说文》：“艮，很也。”很与狠通，　《战国策．燕策一》：“夫赵王之狼戾无亲”，《史记．张　仪列传》作狠，狼字当为狠字之误。传本《归藏》《艮》　作《狠》。《经典释文》：“郑云，艮之言很也。”郑玄所　说，与《归藏》、《太玄》相同，当是一种古义。　《太玄》以《难》准《蹇》。上博简《蹇》作《讦》，《说　文》：“讦，面相罪，相告讦也。”《玉篇》：“讦，仗人之阴　私也。”讦则须平，《难》上九日：“角解豸，终以直，其　有犯。”解豸一角兽，能知法持平，则《太玄》所拟，也　有取攻讦之象，《蹇》卦作《讦》，亦是一种古义。　《太玄》以《勤》准《坎》，其赞辞多言劳。如次二：　“劳有思。”次四：“勤于力。”上九测：“其勤其勤。劳　不得也。”劳与勤同义《尔雅・释诂》：“劳，勤也。”以　《劳》释《坎》，系用古义。《国语・晋语四》：“坎，劳也，　水也。”《说卦》：“坎者，水也，正北方之卦也，劳卦　也。”王家台秦简《归藏》作《劳》卦，传本《归藏》作　《荦》。李过日：“荦者劳也，以万物劳乎坎也。”即此可　知，传本《归藏》中《荦》卦实即《劳》卦，《说卦》所云，　虽不一定和《归藏》有关，但确实是一种古义。《经典　释文》：“坎。京、刘作欲”，则京氏易与《太玄》用法不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２８・　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２００５年第２２卷　Ｉ司。　《太玄》拟易，有一些特殊的用法，如《太玄》以　通过上文的叙述，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几点结论：　《太玄》确实保留了很多古易义，与马、郑所宗的　《疏》准《临》，其义为进、为大，而以《沈》、《视》二首准　《观》，《视》上视，《沈》下视，则《沈》与《临》二卦本意　相近，《太玄》拟《沈》为《观》，其用意何在？是否与古　义相关？由于文献不足以及研究力度不够．对这些问　题．目前还只能暂置不问　注：　费氏易有较多吻合．以传释经的解释方法亦与费氏　易一致，但不取费氏分野说。我们只能说，《太玄》确　实受过中秘书《易经》的影响，扬雄作为文字学家，他　对这些古　辽有所利用。由于费氏易与中秘书《易经》　多吻合，故《太玄》与费氏易一致处较多，但不能断定　二者有直接联系。另外，就目前的材料看，可以说费　氏易与中秘书《易经》的吻合，绝不只是掉与未掉“无　咎”等字。：二者在易义上多有相同，而和孟、京等人的　易说不同，古文易与孟、京等今文易的差别不只是在　文字上。中秘书《易经》内容已不可考，但应有与《十　①“《周易・萃》上六，《太玄・聚》上九均言死亡。”江绍原：《太　玄新解》，《华北日￣）１９３６年５月３１日第７版。其实《太　玄・聚》九测都和死亡相关。　参考文献：　【１】夏敬观．《太玄经》考【Ｊ】．艺文杂志，１９３６，（２）．　【２】尚秉和．周易尚氏学【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０．１０．　【３】杨树达．积微居小学述林【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３．１６３．　翼》不同，而和帛书易内容相近的《易经》传文。《归　藏》有传本存在，扬雄写《太玄》时还可能加以利用。　《太玄》中的易古义，对于易学史研究有重要作用，对　于《归藏》与简帛易的研究、对于易本义的探讨都不　容忽视的价值　【责任编辑：董世峰】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Ｔａｉｘｕａｎ　ａｎｄ　Ａｎｃｉｅｎｔ　Ｙｉ　Ｊｉｎｇ　ＷＥＮ　Ｙｏｎｇ—－ｎｉｎｇ　ｆ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Ｃｌａｓｓｉｃｓ，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　Ａｒｔｓ，Ｓｈｅｎｚｈｅｎ　Ｕｎｉｖ．，Ｓｈｅｎｚｈｅｎ　５　１８０６０，Ｐ．Ｒ．ｏｆ　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ａｉｘｕａｎ　ｒｅｔａｉｎｓ　ａ　ｌａｒｇｅ　ｑｕａｎｔｉｔｙ　ｏｆ　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ｓ　ｏｆ　Ｙｉ　Ｊｉｎｇ　Ｔｈｅ　Ｂｏｏｋ　ｏｆ　Ｃｈａｎｇｅｓ），ｗｈｉｃｈ　ａｒｅ　ｂａｓｉ—　ｃａｌｌｙ　ｔｈｅ　ｓａｍｅ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ｇｉｓｔ　ｉｎ　ａｎｃｉｅｎｔ　Ｙｉ　Ｊｉｎｇ　ａｎｄ　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ｔｈｅ　ｔｗｏ　ｃｌａｓｓｉｃｓ　ａｒｅ　ｃｌｏｓｅｌｙ　ｒｅｌａｔｅｄ．Ｉｔ　ｉｓ　ｃｏｎｓｉｄｅｒｅｄ　ｄｅｓｉｒａｂｌｅ　ｉｎ　ｋｅｅｐｉｎｇ　ｔｈｅ　ｅｓｓｅｎｔｉａｌｓ　ｏｆ　Ｙｉ　Ｊｉｎｇ　ａｐａｒｔ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ｃｏｎｃｉｓｅ　ｗｒｉｔｉｎｇｓ．Ｉｎ　ｔｈｅ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ｏｆ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ｆ　Ｙｉ　Ｊｉｎｇ，　Ｔａ＆ｕａｎ　ｉｓ　ｏｆ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ａｃａｄｅｍｉｃ　ｖａｌｕｅ　ｔｏ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ｆ　Ｇｕｉｚａｎｇ　ａｎｄ　Ｂｏｓｈｕｙｉ　ａｎｄ　ｔｈｅ　ｄｉｓｃｕｓｓ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ｏｎｔｏ—　ｌｏｇｉｃａｌ　ｍｅａｎｉｎｇ　ｏｆ　Ｙｉ　Ｊｉｎｇ．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Ｔａｂｍａｎ；ａｎｃｉｅｎｔ　Ｙｉｊｉｎｇ，ｔｈｅ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ｏｆ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ｆ　Ｙｉｊｉｎ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