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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府诗的演进与分类

来源:榕意旅游网
1 28中国古代文体史话2018年第期总第期4(199)乐府诗的演进与分类吴承学 刘湘兰在秦时已有设置.1  乐府本是一个管理音乐的官方机构,976年考古工作者发现秦代的错金银编钟上刻有“乐府”二字;2000年在西安市“郊相家巷发掘的秦遗址中出土了很多秦封泥,其中有“乐府丞印”左“乐丞印”外乐”各一枚.又据班固«汉书􀅰百官公卿表»记载“少府”为秦官制,其属官中就有乐府.汉承秦制,也设立了乐府.«史记􀅰乐“,书»记载:高祖过沛,诗«三侯之章»令小儿歌之.高祖崩,令沛得以”四时歌舞宗庙.孝惠、孝文、孝景无所增更,于乐府习常肄旧而已.«,三侯之章»即是«大风歌»本是刘邦即兴有感而作的歌谣.刘邦去世后,惠帝以沛宫为原庙,乐府的乐师将«大风歌»配上乐曲、舞蹈,以为宗庙祭祀之用.史载惠帝二年,又有乐府令夏侯宽将唐山夫人所作的«“”(«.房中祠乐»备其箫管,更名曰«安世乐»汉书»卷二二)

秦汉乐府职能的渊源久远,早在西周时期,统治者就建立了完善

的礼乐制度来确立与维护其政治秩序.据«周礼􀅰春官宗伯»记载,周,时即有专门掌管音乐的官职“大司乐”又有“乐师”等职.“春官宗伯”.隶属于大之职在于“使帅其属而掌邦礼,以佐王和邦国,礼官之属”“宗伯之下的“大司乐”乐师”等职属于礼官.在古人看来,礼乐具有“(«通神明,立人伦,正情性,节万事”汉书»卷二二)的作用,是统治者“的治国手段.«史记􀅰乐书»云:礼节民心,乐和民声,政以行之,刑以”“防之.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则王道备矣.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别.乐由天作,礼以”地制.过制则乱,过制则暴.明于天地,然后能兴礼乐也.春秋末年

中国古代文体史话到战国时期,群雄逐鹿、诸侯混战的局面,在儒家眼中正是“礼崩乐坏”的恶果.基于这样的礼乐传统与礼乐思想,秦、汉作为大一统帝国,立国之初便对树立帝王威仪、突出君臣尊卑之别的礼乐制度非常重视.秦汉乐府最初以雅乐进行宗庙祭祀,祭祀时的乐、舞仪式有严格的规定.汉高祖初立国时的乐舞仪制承袭秦时制度.汉初的乐家制氏“以雅乐声律世世在大乐官,但能纪其铿锵鼓舞,而不能言其义”.因而,汉高祖任用大儒叔孙通对秦时的宗庙乐进行了改革,命令“叔孙通因秦乐人制宗庙乐”(«汉书»卷二二)以确立自身的礼乐制度.汉武帝时期,乐府的职能产生了历史性变化:从宗庙之雅乐向民间之俗乐拓展.«汉书􀅰礼乐志»云:“至武帝定郊祀之礼,祠太一于甘泉,就乾位也;祭后土于汾阴,泽中方丘也.乃立乐府,采诗夜诵,有赵、代、秦、楚之讴.”刘勰«文心雕龙􀅰乐府»、颜师古«汉书»注等皆认为乐府由汉武帝所立.然而如前文所述,现存的传世文献与考古成果都表明秦时已有“乐府”.考察«史记􀅰乐书»«汉书􀅰礼乐志»,在汉武帝之前,汉朝祭祀主要是祭宗庙,此时乐府所掌是承袭前代、略有变化的宗庙之雅乐,绝少有民间俗乐.即使是刘邦的«大风歌»及唐山夫人«为庄重典雅的房中祠乐»,因为是楚声«三侯之章,»乐府令也要为之重新配上雅乐«安世乐»,才能用于宗庙祭祀.,并将题名改汉武帝在祭祀礼乐方面进行了较大改革.据«汉书􀅰礼乐志»,汉武帝定郊祀之礼,即祭太一神与后土的礼仪,这是汉武帝之初创.由于汉武帝所定郊祀之礼必然要有与其相配的郊祀之乐,故班固所言“乃立乐府”,乃是将郊祀之乐立于乐府.而郊祀之乐与宗庙之乐有一个很重要的区别,便是“采诗夜诵,有赵、代、秦、楚之讴”.除了采用各地民歌外,郊祀之乐也更多新声.汉武帝就“以李延年为协律都尉,多举司马相如等数十人造为诗赋,略论律吕,以合八音之调,作十九章之歌.以正月上辛用事甘泉圜丘,使童男女七十人俱歌,昏祠至明”(«汉书»卷二二).汉武帝将各地民歌、自制新声纳入乐府,拓展了乐府的职能.从文学意义而言,汉武帝进行的乐府改革,使得民间口头流传的歌谣得以写定流传.乐府民歌“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优良传统也得以传

1 292018年第4期总1第99期()1 30中国古代文体史话承.乐府职官在对民歌进行润饰时,使其既能合于乐章又保持了民歌质朴、自然的本貌,从而提升了民歌的艺术审美价值.这大大开拓了乐府的文体内涵,即“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创作精神;及以叙事为主,语言浅近自然,句式自由、长短不拘的文体形式.从这个意义看,汉武帝时代确是乐府发展的关键时期.

从汉代乐府作品来看,乐府往往具有以下几方面的文体元素.一,音乐性:可以入乐.二,郊庙性:是基于礼乐制度的治国手段,尤其是雅乐.三,叙事性:有一定的故事与本事,主要是来自民间的俗乐.四,形式感:独特的标题与语言形式.但是,在后代乐府诗的发展过程中,原先一些乐府的文体形式发生了变化;有些文体元素则被消解,如音乐性与郊庙性..乐府歌辞脱离了乐曲与祭祀仪式而独立行世时,时人称之为“歌诗”«“汉书􀅰艺文志»诗赋略”中记录的“歌诗”有二十八家,共三百一十四,篇.东晋后,人们始将此类“歌诗”称之为“乐府”以区分于诗赋.但东晋后的“乐府”概念,不仅包括歌诗,也包括拟乐府.如萧统«文选»,除列“诗”外,又另立“乐府”一体,既收录三首“古乐府”又收入了陆机、谢灵运、鲍照等人所作的五言诗;刘勰«文心雕龙»既有«明诗»篇,又有«乐府»专论.唐人也将文人的拟乐府之作称为“乐府诗”或“乐府,歌”六臣注«文选»就引用了枚乘“美人在云端,天路隔无期”句,李善(«;称之为«乐府诗»六臣注文选»卷二)唐修«晋书»时也将曹操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称之为“乐府歌”晋书»卷九八)

古乐府独特的文体形式与音乐的关系密切.汉代乐府因要配乐而唱,其歌辞或三言、或四言,或为长短句,以合乎音乐之节奏.如«安世房中歌»十七章中大部分是四言诗,然其中又有三章为三言诗,一章为杂言诗.汉武帝之«郊祀歌»十九章中,也是既有三言诗、四言诗,同时又有杂言诗.这些皇室庙堂的乐府诗为配合祭祀之需要,其风格往.“,往宏雅肃穆,并具有很多“章”章”即是“解”是乐曲中的一个段落.

“乐府”是一个在历史过程中不断演变和扩容的概念.当汉代的

2018年第期总第期4(199)中国古代文体史话1 31郭茂倩云:“凡诸调歌词,并以一章为一解.”其引«古今乐录»说:“伧歌以一句为一解,中国以一章为一解.”王僧虔云:“古曰章,今曰解,解有多少.当时先诗而后声,诗叙事,声成文,必使志尽于诗,音尽于曲.是以作诗有丰约,制解有多少,犹诗«君子阳阳»两解,«南山有台»五解之类也.”(«乐府诗集»卷二六)又因为“诸调曲皆有辞、有声,而大曲又有‘艳’,有‘趋’、有‘乱’.辞者其歌诗也,声者若羊吾夷伊那何之类也,艳在曲之前,趋与乱在曲之后,亦犹吴声西曲前有和,后有送也.”(辞体制依然保留了古乐府的一些音乐性特征«乐府诗集»卷二六)故而乐府诗尽管脱离了乐曲演奏的形式,也分章、解.有,但其歌些乐府诗除正曲外,还有“艳”“趋”“乱”等部分.如郭茂倩«乐府诗集»收录的«注曰陌上桑:“前有艳»即为乐府古辞,后有趋.,”又名可惜现存的«艳歌罗敷行«陌上桑»,»全诗有三解没有记录“,艳郭氏在诗末”与“趋”的部分.«妇病行»与«孤儿行»也为乐府古辞,则保存了完整的“乱”辞.如«妇病行»

:妇病连年累岁,传呼丈人前一言.当言未及得言,不知泪下一何翩翩.“属累君两三孤子,莫我儿饥且寒,有过慎莫笡笞,行当折摇,思复念之.”乱曰:抱时无衣,襦复无里,闭门塞牖,舍孤儿到市.道逢亲交,泣坐不能起.从乞求与孤买饵,对交啼泣泪不可止.“我欲不伤悲不能已.”探怀中钱持授交.入门见孤儿,啼索其母抱,徘徊空舍中,行复尔耳!弃置勿复道.

曲中刻画在一个饥寒交迫的家庭中,病妇临终前对丈夫嘱托.而“讨的悲惨情乱”辞则是描写妇人去世后境.«孤儿行»描,写丈夫为了抚养年幼的孩子不得不外出乞孤儿如何遭受兄嫂虐待的生活场景,“尺书乱”辞则直接喊出了孤儿悲愤而绝望的心声,将与地下父母,兄嫂难与久居.”可见在这些乐府诗中:“里中一何,“,乱愿欲寄

”辞是

对曲中叙事的必要补充,是不可或缺的文体要素.

虽然最初的乐府诗主要是乐府机构进行创作或采集民歌而成,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乐府诗的创作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一种情况是

2018年第4期总1第99期()1 32中国古代文体史话依乐府旧曲谱而重作新辞,如曹操«短歌行»即是用乐府旧题而新制的,可以配乐而唱.«乐府诗集»收录了曹操两首不同版本的«短歌,:行»其一分为“六解”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一解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以何解愁,唯有杜康.二解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三解明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四解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五解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六解右一曲,晋乐所奏.

,其二便是“曲本辞”是不分“解”的.可见依古乐府旧题而写的“,本辞”依不同乐调的需要,乐工对其歌辞进行修改后依然可以入乐.

另一种情况是,作者依古乐府旧题创作新辞,但是乐府的曲谱已经失传,作者只是模仿乐府的艺术风格或思想内容,此类文人拟乐府不能合乐.刘勰«文心雕龙􀅰乐府»称“子建士衡,咸有佳篇,并无诏伶,人,故事谢丝管”正指出曹植、陆机诸人所作乐府已不合乐.如古乐(«.南朝府«陌上桑»辞分三解,为“魏、晋乐所奏”乐府诗集»卷二八)、,文人对此乐府的拟作较多,有陆机«日出东南隅行»傅玄«艳歌行»萧子范«罗敷行»等.陆机诸人对«陌上桑»的拟作,严格遵守旧曲曲名及其本事,只是无法入乐而已.也有一些拟乐府只是借古乐府题,延续其主题,但所题咏的内容跟本事无关;另一些作品仅袭用古乐府题,其,«主题及内容皆与乐府本事完全无关.例如乐府古辞«平陵东»乐府“解题»言:义,丞相方进之少子,字文仲,为东郡太守.以王莽方簒汉,”(«举兵诛之,不克,见害.门人作歌以怨之也.乐府诗集»卷二八)是“为本事.其辞曰: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劫义公,在高堂下,交钱百万两走马.两走马,亦诚难,顾见追吏心中恻.心中恻,血”,出漉,归告我家卖黄犊.曹植依古题也作有乐府诗«平陵东»诗曰:“阊阖开天衢,通被我羽衣乘飞龙.乘飞龙,与仙期,东上蓬莱采灵芝.

2018年第期总第期4(199)中国古代文体史话灵芝采之可服食,年若王父无终极.”这是一首游仙诗,其内容、主旨与古乐府本事并无关系.

到了唐代,乐府诗创作又有了重要变化,即新乐府的出现.所谓“新乐府”,就是新题乐府,它不受乐府古题的约束,根据内容而自制新题.新乐府的特征在于“即事名篇,无复倚傍”(«元氏长庆集»卷二三).由于历代文人模拟古题乐府,陈陈相因.元稹认为:“自«唱和重复风»«雅»至于,于文或有短长乐流,莫非,讽于兴义当咸时为之赘事剩,.以尚贻不后如代寓之意人古,沿题袭,刺古美题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焉.”(«元氏长庆集»卷二三)元稹诸人推崇杜甫所作,以杜甫«悲陈陶»«哀江头»«兵车行»«丽人行»等作品为新乐府之先声,赞其“即事名篇,无复倚傍”.为避免沿袭古乐府而造成叠床架屋、毫无新意的创作,元稹、白居易诸人“遂不复拟赋古题”,开始了新乐府创作.新乐府不蹈袭乐府古题,单纯以新题讽咏时事,但其诗歌精神继承了古乐府的优良传统.如白居易倡言“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就是继承了乐府古辞“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创作精神.新乐府虽不配乐,但依然保持以叙事为主,语言浅近自然,句式自由、长短不拘的文体形式.“新乐府”之名,最早见于白居易的文集.“讽谏诗”之下,有“新乐府”诗五十首,其自序曰:“篇无定句,句无定字,系于意,不系于文.首句标其目,卒章显其志,«诗»三百之义也.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谕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诫也.其事核而实,使采之者传信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总而言之,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白氏长庆集»卷三)明确标示其“讽谏”的主旨.如«上阳白发人»“愍怨旷也”;«胡旋女»“戒近习也”;«新丰折臂翁»“戒边功也”,这正是新乐府诗对于汉代古乐府“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传统的继承.但是,唐代新乐府算不算乐府诗,这是有分歧的.宋代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就有“新乐府辞”,收录唐代的新题乐府,包括杜甫的«悲陈陶»«哀江头»«兵车行»、元稹的«上阳白发人»、白居易的«杜陵叟»«卖炭翁»«母别子»等诗歌.但其他文体学家,则

1 332018年第4期总1第99期()1 34中国古代文体史话,比较少把元、白这类“新乐府”诗作为“乐府”而是作为古诗.比如宋代«文苑英华»的“乐府”部分,就不收录这类“新乐府”作品.明代“吴讷«文章辨体»则对此类作品视实际情况作分别处理,凡拟古题者,皆,附乐府本题之内”此类以李白为代表;而那些“即事名篇,无所模拟者”,则收进“歌行”而置于“古诗”之下,此类以杜甫为代表.

由于乐府诗源远流长,变化颇多,所以其分类颇为复杂.各时代的分类,有同有异.东汉刘珍«东观汉记»将汉乐分为四品:一为大予“;“乐,典郊庙、上陵殿诸食举之乐”二为周颂雅乐,典辟雍、飨射、六;“;宗、社稷之乐”三为黄门鼓吹,天子所以宴乐群臣”四为短箫铙歌,“.宋代郭茂倩«军乐也”乐府诗集»则将历代乐府诗分为郊庙歌辞、燕射歌辞、鼓吹曲辞、横吹曲辞、相和歌辞、清商曲辞、舞曲歌辞、琴曲歌辞、杂曲歌辞、近代曲辞、杂歌谣辞、新乐府辞十二类.元代左克明编«古乐府»将古乐府辞分为古歌谣、鼓吹曲、横吹曲、相和曲、清商曲、舞曲、琴曲、杂曲八类.明代吴讷«文章辨体»把“乐府”分为郊庙歌辞、恺乐歌辞、燕飨歌辞、琴曲歌辞,相辞歌辞、清商曲辞六类.

在文体学上,乐府与歌行的关系是合为一体,还是分而为二?历代学者对此有不同的理解与分类.王运熙先生在«唐人的诗体分类»一文中说:

歌行之名,本自乐府而来.􀆺􀆺但在唐人集子中,往往把乐,,.府与歌行区别开来.如«白氏长庆集»有“新乐府”又有“歌行”,影宋本«李太白文集»有“新乐府”又有歌吟.􀆺􀆺北宋初年所编«,«文苑英华»乐府和歌行也分为两类.(汉魏六朝唐代文学)论丛»

““严羽«沧浪诗话»也把“歌行”乐府”分开,而与“古诗”近体”相“”提并论.但是,歌行之名,本自乐府而来.乐府确与歌行等体的关系很密切,往往难以断然分开.乐府与拟乐府古题的作品中,确实有歌、行、吟、谣、篇、引诸体,文体学上有些学者也将之称为乐府.“如«续后汉书􀅰文艺列传»谈乐府时说:其后杂体、歌、行、吟、谣,皆

2018年第期总第期4(199)中国古代文体史话1 35为乐府,新声别调,不可胜穷矣.”而宋代郭茂倩«乐府诗集»也收入许多歌行作品.所以,乐府与歌行的关系,是分是合,这在理论上可谓是见仁见智的选择题.关于乐府的许多问题,要放到具体的历史语境中去理解和分析.(作者单位:中山大学中文系)好书推荐古文字读本和«战国简帛读本“古文字读本”»丛书包括,选取先秦文字中具有代表性的各类形态«甲骨文读本»«金文读本»«古玺读本,通过»图版、释文、注释、延展阅读等部分加以介绍.丛书提纲挈领,深入浅出,既注重对基本字形演变的说明,也涉及上古中国政治、思想、社会诸多领域的内容,适合初学者循序渐进,步入佳境.读者倘能藉此以为治学之阶梯,便可登堂入室,进而窥探中华文化之堂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甲骨文读本,曹方向编著,定价萧毅编著,战国简帛读本,禤健聪编著16开精装16精装,,定价,988.800.00元;古玺读本,元;金文读本,凡国栋编著,凤凰出版社2017年6月出版16开精装16开精装,定价,定价78.0608元.00元;.2018年第4期总1第9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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