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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安顺地戏面具的象征人类学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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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安顺地戏面具的象征人类学阐释

作者:韦明顶

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05期

摘 要:通过对安顺地戏面具的调查研究,从象征人类学的角度出发,笔者认为,安顺地戏面具是一套完整的符号象征系统;同时,又具有一定的宗教象征和社会象征意义,在实际的仪式运用中具有联络人们和规范人们行为的作用。 关键词:安顺地戏;面具;象征人类学

中图分类号:G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3)05-0127-03

象征人类学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其视文化为一套由象征与意义构成的象征体系,近年来,越来越受到人类学家的关注。象征的指喻可以在人类的方方面面得到表述和理解,诸如语言、历史、科学、艺术、神话和宗教等[1]。安顺地戏面具(脸子)一般连头盔一起雕刻,不仅造型独特、美观,而且神气逼人,同时,也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在安顺地戏的表演中,面具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是安顺地戏的灵魂,是表演全局成败的关键所在。在一定程度上说,地戏面具文化就是地戏文化的象征,所以,对其进行象征人类学的解读显得很有必要。 一、安顺地戏面具概述

面具俗称“脸子”,是地戏的主要道具,为了全面了解安顺地戏面具,笔者曾到蔡官屯实地调查。蔡官屯系明初普定府(今安顺)蔡姓军官屯兵设卡之地,现为屯堡文化村落,位于安顺城南10公里,村民280余户,1000余人,田地近700亩。蔡官地戏始于清光绪初年(1875)年,至今已经传了九代。现今,蔡官雕刻地戏面具仅存两家。在田野调查中,封忠刚师傅接受了笔者的采访,并详细介绍了地戏面具的制作过程,其制作步骤和已有的研究论述大致相同,在此,只作简要的介绍。

面具在制作的过程中具有一整套宗教仪式。当匠人开始造型之前,要用禽血祭奠木料和工具,念一些祝祷的词语。当面具制作完毕后,要举行庄严的“开光”仪式,将面具供在神龛上,用禽血点在上边,以赋予其神性。整个面具的完成,基本上分为五个步骤:第一步,先出毛坯;第二步,出脸型;第三步,出头盔;第四步,精雕细刻统一整体;最后,彩绘、油漆。 笔者在蔡官地戏博物馆和封忠刚师傅家亲眼目睹了这些雕刻精美的地戏面具,主要分为以下几种:

五色相:指的是“文、武、老、少、女”五类。其五官表现为,男将的眼球暴突,以夸张的手法加强神气;女将的眼睛几乎刻成一根线,称为凤眼。武将如烈火焰,反武将一般都刻有獠牙;但也不尽在反面角色才有獠牙,有时獠牙也会出现在勇猛的正面角色的脸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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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地戏除了五色相之外,出现较多的还有“道人”,而“道人”的脸子又最具特色。道人是地戏剧情中所决定的产物,一堂中总得有好几个道人。在地戏脸子制作上,道人的形象最为自由,没有固定的模式,全凭作者随心所欲地发挥,因此特别能够显示出丰富多彩、神采飞扬的特色。

丑角与小军:地戏中的丑角,通常是一位“歪嘴老苗”,俗称“老歪歪”,他被处理成歪嘴斜眼、鼻涕长淌的丑角。小军一般由小孩子演出,脸子做得都比较小,出场较多,因此脸子使用也较频繁,虽然不是主将,但在制作上并不敢马虎。小军脸子分正反两个样式,正面小军雕刻成孩提样,头发向前绾成两个“角”,常常处理成面带笑容的样子,而且不是粉脸就是红脸,很少见其他颜色和式样。反面小军就不同了,一般都雕得面目狰狞,有的还生有獠牙,或戴帽,或长角,面部着色多为蓝黑色,有的还在脸上画上许多纹样,意在令其奇丑无比,体现了民间艺人鲜明的爱憎观点和朴素的思想感情。

可爱的动物世界:地戏中有一个可爱的动物世界,它们虽然不是地戏的主角,只是剧情需要时才出来跑跑龙套的配角,但由于民间对这些动物的偏爱和熟悉,表现起来却别有一番天地。

二、安顺地戏面具的象征系统

“象征人类学的核心概念是‘意义’与‘象征’。‘意义’与‘象征’两个概念的关系是:无论什么物体、行为、事件、语言,成为某种意义之媒介物的即是象征。”[2]民族学人类学研究功能主义强调不同文化具有自身存在的合理性,不应被抹杀,不能贬低非西方文明为低等文明,作为人类学学者更应该站在客观立场。笔者认为,安顺地戏面具是一个象征系统,应该放在整体的文化环境中去研究。

首先,匠师们是在宗教力量驱使下进行地戏面具的雕刻,体现了地戏面具所包含人的因素,是雕刻者对神灵崇拜的象征。在田野中,封忠刚师傅说,完成一幅面具大约需要一天的时间,匠师们一般都对面具的整个制作步骤了然于胸,是不需要照着坯子雕刻的,并一代一代地相传下去。在我们问到制作面具是不是很赚钱的时候,封师傅的回答是否定的。那么是什么力量促使匠师们乐此不彼地雕刻呢?这里一定有宗教的因素存在。在他们看来,地戏面具是神圣的象征,在雕刻的时候会自然地流露出虔诚的宗教感情,而匠师们的后代在学习的过程中也是这样一次一次地受到宗教的洗礼,从而一步步地达到前辈们崇高的精神境界。

“人们在塑造面具,就是塑造另一个自我,一个超脱于你我他之上的具有象征意义的自我。而面具的象征性可以通过改变人的自身来实现,它的这种奇特功能是其他任何宗教或艺术创造手段所难以企及的。”[3]原始宗教的崇拜对象,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有密切的联系,出于对崇拜对象的依赖之感和敬畏之情,进而把它神化,祈求得到它的恩赐。随着神灵观念的演进,神的神性愈益崇高,神的权能日渐增大,人对神的依赖和敬畏之情也就相应膨胀。对神的信仰愈是虔诚,人的宗教感情越发强烈。情动于中势必发之于外,表现为相应的语言和行为。由于神灵只是幻想中的存在,任何人都不可能对神有实在感触,所以一切表现神灵的语言和行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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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是拟人化的和象征性的[4]。如前所述的地戏人物的面具,这些人物在历史进程中被后人一代一代传颂,在一定程度上也给予了这些人物一层厚厚的神秘面纱。如蜀国名将关羽,被称为民间的武圣人,面具特征为单凤眼,卧蚕眉,红脸黑须,头戴龙盔,是忠勇刚正的正面人物形象的象征;而反面武将则配有獠牙。纵观安顺地戏面具,无论是正面的人物形象,还是反面的人物形象,其表现手法都极为夸张,这体现了雕刻者爱憎分明的情感观,甚至赋予面具神圣的象征,从面具制作前和完成后所举行的一系列仪式即可见一斑。

其次,安顺地戏面具是一整套符号象征系统。格尔兹是研究宗教象征的代表,他将宗教理解为象征的集合,强调象征的意义,指出宗教是有意义生活的指项和创造者。每种象征体系在不同的方面对于其实践者来说都具有独特的真实性。特纳认为,象征就是人的生存的基本需要和人共同的道德价值观的结合,是人们愿望的表达。纵观安顺地戏面具,无不具有象征符号的特性,从地戏面具中我们不难看出有以下几种象征符号:

吉祥象征符号:地戏面具中运用了一些吉祥的图案,常见的有以龙凤图形组成的“龙凤呈祥”,以喜鹊、蝴蝶组成的“多吉多福”,以金鱼荷花组成的“金玉满堂”等。这些图案大都取谐音,也有的直接写上吉语。而地戏面具中最多的是龙、凤装饰,龙凤本身在中国就是吉祥的象征,因此可以说,地戏面具的头盔装饰,是一个以吉祥美好愿望为主的装饰系统,表达人们对美好愿望的祈求。

面具色彩的象征符号:面具赋色对比强烈,手法夸张,一般粉面表示英俊少年,红面表示忠勇刚正,黑面表示威武勇猛,白面黑纹表示奸诈,黄面表示英勇无畏,蓝、绿脸塑造神异怪诞形象。塑造狰狞凶悍形象则在红、蓝、绿、黑脸上配獠牙,或让上齿咬着下唇(天包地)、下唇长于上唇(地包天)。道人形象多为反派营垒中的军师或仙人,头盔饰道冠。面具中的动物形象都是得道成精的灵物,这些面具或写实或变形,都能抓住各自特性,无不形神俱佳。面具不仅是地戏最重要的艺术特征,同时也是地戏的灵魂和标志,表现出民间艺术家们丰富的创造力和高超的制作技艺。

避邪象征符号:避邪是农家门上挂着的一些动物的面具,以达到镇妖除邪的目的,一般称为“吞口”,也有的叫“猫头”、“恨头”或者“老虎牌”。笔者在蔡官的实地调查中依然还发现这一现象,虽然今天的迷信观念已经淡薄,但有的老人习惯把一面面具挂在正门的门梁上,这当然也有装饰的成分在里面。

由此,我们不难看出民间艺人的一种自我心理的表达,一方面,表现了生活的真实性,生活中真、善、美、丑相生,运用面具的色彩变化去体现人的性情;另一方面,用一些吉祥的图案表现了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从这一方面来看,可以说安顺地戏面具是以一种具体的实物来表达虚拟的象征,虽然这种虚拟看不见摸不着,但让人的心灵找到了一种慰藉和寄托。

再次,安顺地戏面具是一种社会象征,表现了一定的社会性。“对宗教的功能/结构的阐释,使得对宗教的分析从宗教起源猜测深入到对宗教以存在的社会的考察,但它也只是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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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层(宗教)进入了另一个表层(社会),而缺乏对蕴藏在宗教与社会的底层意义的研究。”[5]杜尔干对宗教仪式的研究则将两者承接起来,使得宗教的研究从“功能”转向象征。他在研究图腾崇拜时认为,图腾不仅是表明氏族的名称和徽记,还在于它们是一种象征。当人们把自己同图腾联系在一起时,不仅获得了它的名称和特性,而且也获得了图腾所赖以蕴涵的象征力量,人们分享了图腾的殊荣。也就是说,图腾之所以成为崇拜对象,不在于它自身的形象和特征,而在于一种内在的无形力量,这种力量使他们神圣。“地戏面具是神话了的英雄面具,英雄崇拜是祖先崇拜的衍进,晚于鬼神崇拜。”[6]当面具在人们心目中上升为神圣,像英雄一样来崇拜的时候,它就起到了约束个人行为,并在无形中对社会制定了一定行为准则和思想准则,自然也不断地在调整,这种群体的情感有利于社会的整合。蔡官家家户户悬挂在大门口上的动物面具,虽然没有像杜尔干论述的那样是图腾崇拜的对象,在当地人们的心目中只起到避邪的作用,但也具有一定的宗教色彩。这些动物面具在特定社区人们心中是祈祥、避邪的象征,使得人们在心理上得到慰藉,从而使人们生活更加和谐。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在实际的仪式运用中,地戏面具具有联络人们和规范人们行为的作用。

第四,安顺地戏面具是一种宗教象征。杜尔干把宗教认作是用象征语言书写的社会生活,是观念和行为的一种隐喻体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宗教是一种艺术形式,因为它为不能以普通方式表达情感和思想提供了一个排遣通道。”[7]如地戏面具,是因为匠师们高超的雕刻技艺,才能表现出如此丰富的人物形象和人物性格。我们知道,宗教的象征,首先是神圣的象征,虽然安顺地戏宗教象征性没有我们熟知的教的“新月”、教的“十字架”那么具有强大感染力的神圣象征。但是,安顺地戏也是人们的一种祭祀活动,是人们在传统佳节祭奠祖宗的一种表达方式,从而具有一定的宗教色彩。而地戏面具,无论是人物面具,还是动物面具,其宗教色彩更为明显,配有獠牙的反武将面具和避邪的动物面具即是佐证。 三、结语

从象征人类学的角度来说,安顺地戏面具是一整套符号象征系统,有吉祥象征符号、面具色彩象征符号、避邪象征符号等等。虽然安顺地戏面具是神话了的英雄面具,但造型尊重历史人物原型,是人们一种惩恶扬善的情感表达,故它还具有一定的宗教象征。同时,面具运用夸张的表现手法,如反武将配有獠牙、道人形象自由等,不排除有匠师们的主观臆想在里面,是面具包含人的因素的体现。“特纳把象征符号当作维持一个社会的机制,它在社会结构中具有行动上的操作能力,并成为社会向某一个方向行进中的积极动力。”[8]其实,安顺地戏也承载着一定的社会教育功能,人们在享受一场丰富的艺术盛宴的同时,缅怀古人,铭记历史,珍惜现在,展望将来。地戏面具是象征神灵的符号,当一副副面具不断变换的时候,人们的心灵受到洗礼,灵魂得到升华,从而使面具具有一定的社会性,是人们追求更加美好、更加和谐生活的象征。 参考文献:

〔1〕彭兆荣.人类学仪式的理论与实践[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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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冼奕.象征人类学评述[J].经济与社会发展,2005(2). 〔3〕刘锡诚.傩祭与艺术[J].民间文学论坛,19(3).

〔4〕林耀华.民族学通论[M].北京:民族大学出版社,2003.461~462. 〔5〕〔7〕庄孔韶.人类学通论[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5.406,407. 〔6〕李建军.学术视野下的屯堡文化研究[M].贵阳:贵州科技出版社,2009.170. 〔8〕On Rereading Balzac New Brunswick:Rutgers University Press.Turner.T.S.1967. (责任编辑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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