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日本银行重组经营战略的变革

（《 国际金融研究》,庞德良） gsmzhj 摘编

[摘要] 2000年3月日本的大和银行、东海银行和朝日银行继日本住友银行和樱花银行，第一劝业、富士和日本兴业银行之后宣布合并，在过去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日本这些巨大的银行相继进行合并并掀起了日本金融业重组的高潮。日本银行业的合并与重组既是日本金融大改革进一步深化的必然结果，也是日本银行业摆脱经营困境，实现规模经营、增强国际竞争力的要求。它不但是日本金融重构的突破口，而且必将给传统的日本型银行交易方式和制度带来深刻的冲击和影响，从而使日本金融重要的结构特征－－银行制度进入一个更加深刻的制度变革时代。

（世经评论·北京）一、 战后日本银行合并与重组概况

战后,伴随着日本经济的快速增长和发展,日本金融业在大藏省护卫舰队”保护下,一路顺风而行,城市银行以其稳定、安全和高效率成为信誉优良、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国际性大银行。银行破产几近神话。但是,为了拓展业务范围,提高银行的规模经济,日本银行业还是进行了业内的重组与调整。自1967年以来到此次银行业大调整,日本经历了5次较大规模的银行合并。

第一次调整是1971年第一银行与日本劝业银行合并,成立了日本第一劝业银行。第二次调整是1973年神户银行和太阳银行合并,创立太阳神户银行。第三次调整是1990年三井银行与太阳神户银行的合并。这是在神户银行与太阳银行合并以后17年以来日本又一次城市银行的大合并。第四次调整是协和银行与琦玉银行合并,创立朝日银行。第五次调整是1996年三菱银行合并东京银行,成立东京三菱银行。

从战后日本银行这五次调整与重组的实际情况看,具有以下特点:

第一,这五次银行业内调整与合并是以追求规模经济为目标的结构性调整。各个调整银行或因扩展业务范围,或因提高市场占有率而增加营业店铺,走上合并之路,从而实现金融资源的互补,增强国内外竞争力。

第二,这五次银行业内调整与重组具有强化日本企业集团的作用。从这五次银行业内合并来看,合并的主体是企业集团的中心银行,而合并对象或者是集团内部的银行,或是是六大企业集团以外的非集团银行,从而使这些银行同业之间的合并通过重新整合集团内的金融资源和力量进一步强化了银行在集团中的主导地位,这无疑提高了日本企业集团的实力。

第三,这五次银行业内调整和重组都与银行经营结构的调整有着密切的关系,其调整也是在不打破银行总体格局基础上的业内资源的重新组合,并没有带来日本金融业的性变化,也没有对日本型的银行经营,乃至由来已久的日本型经济制度产生根本性的冲击。

二、 世纪末日本银行业的合并与重组及其特点

纵观世纪末此次日本银行的合并与调整,不仅规模空前,范围广,而且具有以往银行调整、合并和重组所不具备的新特点。

第一,打破集团界限,按市场原则重组。

从日本以往的银行业五次合并看,基本上都是集团内金融资源的重新调整和再配置。合并是强化企业集团力量,增强企业竞争力的一种手段。但是,此次银行业大调整和大合并打破了集团界限,企业集团的核心银行在选择合并对象时,不再囿于集团和系列的,不同集团的核心银行在严酷的经营环境中,按照市场经济原则进行调整和重组。例如,住友银行与樱花银行的合并,第一劝业银行与富士银行的合并,都突破了集团的界限,使世纪末日本金融机构的重组和调整进入了一个战国时代。

第二,跨业种重组合并,实现金融混合经营。

战后,日本承袭了美国格拉斯.斯迪格尔法的理念,“证券交易法”第65条规定银行与证券分离,实行长期金融与短期金融分离、银行与信托分离,同时,禁止银行进入保险业。在这种行政规制下,金融机构的调整与合并只能是一种业内

调整与组合。但是,1998年日本迫于金融国际化和自由化的压力,已经废除了这一原则,银行、保险、证券可以进入同一业务领域,实现交叉经营。在这一背景下,日本此次金融机构的调整与重组就打破了行业的,城市银行与信托银行为了提高综合实力,实现优势互补,进行了合并与重组是此次金融机构调整与合并的重要特点。这预示着银行、保险和证券合作经营的时代已为期不远。

第三,金融控股公司是合并的主要形式。

战后,根据日本《禁止垄断法》第11条严禁成立纯粹控股公司。在西方,控股公司是企业和金融机构进行合并重组的最重要的手段和工具。但由于日本《禁止垄断法》的规定使日本金融机构的重组与合并只能采取事业直接合并方式。这种直接的事业合并虽然使合并企业和机构成为一个法人,但是,由于企业文化、历史和经营结构的差异,往往需要很长的磨合而难以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但是,在控股公司主导下的企业与金融机构的合并,则可以使各合并企业在保持其性的情况下,实现事业的统合。1997年12月,日本终于修改了禁止垄断法第11条,解禁纯粹控股公司的设立,为此次日本金融机构的大调整、大合并和大重组提供了最简洁、最便利的手段。第一劝业银行、富士银行和兴业银行三行决定在2000年秋设立共同的金融控股公司,三和银行、东海银行和朝日银行业也计划在2001年4月成立金融控股公司,以此实现对零售、批发、国际和电子计算机系统以及其他业务的整合与重组。即使是尚未宣布设立金融控股公司的住友银行与樱花银行,也不会放弃这一事业整合的有力手段,必然要在资本、业务和人事全面合作的基础上,设立金融控股公司,以便增强与其他国内外金融控股公司竞争实力。 第四,外资参与重组,提高了日本金融市场的开放程度。

在此次日本银行业的大变革中,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是外资参与了日本银行和金融机构的合并与重组。美国的投资基金利普路维特对日本长期信用银行的收购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表明,在开放的经济和资本自由化时代里,难以维持过分保护的金融制度,金融市场的激烈竞争使银行也不能回避强势资本的选择。因此,虽然外资的介入从感情上难以接受,但为了生存,为了改善资本结构,革新组织观念,为了银行经营效率的提高,进一步开放金融市场是必然趋势,因此,外资对日本金融的合并与重组就不会仅限于银行业,债券、保险业也会成为其目标,这将进一步提高日本金融市场的开放程度。

第五,强力推进是金融调整和重组的重要外部推动力量。

此次日本金融业的大调整、大合并和大重组虽然内源于日本金融机构的市场竞争和生存压力,但是,日本的强力推进金融大改革则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日本放松金融管制,废除了金融分业管理的藩篱,并决定到2001年实行存款有限保险制度,从而逼迫日本金融机构必须增强市场意识,进行彻底的结构调整和改革。特别是,大藏省对银行大量公共资金的注入, 虽然有助于防止银行倒闭破产,但其提高了民间银行的公有化程度,强化了对金融机构的控制,如果银行迟于改革、疏于经营,必然会重蹈长期信用银行和日本债券银行之路,被收归国有,淘汰出局。因此,金融机构为增强自身实力,必须走合并重组之路,这既符合日本金融大改革的要求和目的,也是金融机关摆脱困境,重构银行,实现日本金融国际化的必由之路。

日本银行业大重组 四大集团初具规模

2001年4月03日 文汇报驻东京记者 刘洪亮报道

本报东京4月2日电 4月1日是日本新财政年度的开始，由于经济的长期低迷，日本金融界再次掀起了一股重组高潮。

今天，东京三菱银行、三菱信托银行、日本信托银行宣布组成三菱东京金融集团；三和银行、东海银行和东洋信托

银行组成“日本联合金融”集团；樱花银行和住友银行合并为三井住友银行；加上去年由第一劝业银行、富士银行和日本兴业银行组成的惠穗集团，日本11家主要银行重组而成的4大金融集团初具规模。

近年来由于日本经济不景气和银行不良债权增加，日本银行业纷纷改组、合并成大型金融集团，以期减少运营成本，加快处理不良债权，推进金融体系结构改革，摆脱目前的困境。

日本金融厅副大臣今天在会见记者时表示，日本16家大型银行到今年3月决算期的不良债权预计将超过3兆5千亿日元。这一估计约比去年9月所发表的年度计划增长了1.6倍。

日本各银行将于今年5月公布年度决算结果。尽管日本各银行都表示有信心解决不良债权问题，但分析人士认为，今后随着日本经济景气的持续低迷，不良债权的继续扩大之势估计难以得到控制。

日本银行合并风再起

2004年9月7日 www.168ceo.com 编辑：kavin

日本银行业已不再以生存作为首要考量，现在要更积极地寻求获利机会

日本银行业整并风潮再起！日本第四大银行日联控股正式向第三大的东京三菱集团提出联姻请求，如果合并成功，将挤下美国花旗集团和日本瑞穗金控，以总资产190兆日元成为全球最大金融集团。更重要的是，日联和东京三菱的联姻透露出更重要的讯息，那就是日本银行业已经不再以生存作为首要考量，在跨出了求生的那一道门槛之后，现在日本银行业要更积极地寻求获利机会。

跳脱既往合并目的 银行改朝获利迈进

过去日本银行业求合并，多是因为已面临生死存亡关头，日联就是如此。2001年，三和银行、东海银行和东洋信托银行合并成为日联控股，就是为了彼此取暖，度过日本经济的冬天。三家原本就问题重重的银行合并后，原本估计今年就要转亏为盈，但是截至今年3月底为止的2003年度，日联亏损仍然高达4028亿日元的坏账，占总授信的比率高达8.5%，坏账率居四大银行之首；另外，还积欠了1兆4000亿日元的公积金。

为了提高资本充足率，日联原本打算把旗下的日联信托银行卖给住友信托银行，但是在七月中的临时董事会后，决定向住友信托银行退婚，改向在四大银行中改革最成功的东京三菱集团寻求合并，希望借重后者坏账处理长才，大力阔斧整顿内部营连、减少不良债权。

由东京三菱银行、三菱信托和日本信托银行在2001年4月成立的东京三菱集团，坏账率只有2.9%，市场看好这桩婚事将有助于日联处理庞大的坏账。国际信评机构看好这桩联姻案可以截长补短，体质较好的东京三菱银行收购日联控股，短期可能因为吸收坏账付出不小的代价，但是时间拉长，将会逐渐收到合并综效，而这也是东京三菱决定迎娶日联的一大诱因，就是日联雄厚的消费金融实力。

东京三菱集团有财团做后盾，客户都是大企业，财务基础也较稳固，但多年来企业借贷需求疲弱，银行赚的存放款利差越来越微薄，必须另开财源，增加获利。

以往放较少心力经营的个人和中小型企业放款，成为各家银行兵家必争之地，而日联最擅长的就是消费性金融领域。东京三菱和日联展开谈判，希望在2005年9月之前完成合并，将日本原先由瑞穗、三井住友、东京三菱和日联四强争

霸的的金融势力版图，重新将战局划分为三足鼎立的新风貌。

东京三菱+日联 是福是祸待观察

不过合并也不是容易的事。法国巴黎百富勤证券信用研究部门主管Peggy Furusaka表示，日联和东京三菱合并，日联应该是消灭公司，积欠款项过多的企业客户包括负债累累的日本第三大零售业者大荣和建商三泽商事等，可能被迫申请破产，或是转交产业再生机构，对身陷困境的贷款企业来说，或许是解套的一个方法。

而合并后的新东京三菱为了维持8%以上的资本充足率，必须挹注新资金，因此有分析师担心，日联庞大的呆帐会拖垮东京三菱，合并后的新银行集团可能外强中干，规模庞大却体质羸弱。东京摩根士丹利分析师佐藤并同时警告，除了坏帐问题外，企业文化的磨合也是关键，因为任何合并可能采取大规模裁员或是关闭分行的行动，都可能伤害到日本好不容易才开始恢复的消费者信心。

日本在90年代破灭后，就大力推动金融改革，日本金融业合并成风，大银行从十一家合并成七家，然后又缩减为四家，但日本仍不断促进大型金融机构整并，日本经济财政暨金融特命大臣竹中平藏曾经说过：“日本只需要二到三家的大型金融集团。”

如果日联和东京三菱成功合并成为全球最大金融集团，瑞穗和三井住友意识到重新洗牌后自己处于不利地位，也走向合并之路，日本金融巨兽的整并热潮还有好戏在后。

日本银行业是怎样走上复苏之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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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23日 17点18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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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银行史上沸沸扬扬的第一次竞购战，最终以三菱UFJ控股公司（Mitsubishi UFJ Holdings Inc.）的成立而尘埃落定。日本排名第二的大型金融集团东京三菱金融集团(Mitsubishi Tokyo Financial Group)击败排名第三的三井住友金融集团(Sumitomo Mitsui Financial Group)，成功地收购了日本联合控股公司（UFJ Holdings Inc.）。合并后的新控股公司总资产高达1万亿日元（合1.75万亿美元），不仅是日本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银行，而且也超过了目前全球最大的花旗银行集团，成为国际金融界的新霸主。此次合并将使日本的“巨无霸”银行数目从四家减少为三家，日本的金融界将进入三强争霸的局面。这也是自日本创建四大银行集团以来，该国国内银行业最富戏剧性的行业重整行动。最新国内·国际金融焦点和专家分析请查阅中国金融网《行长经理内参》

这次合并后的新银行将会建立全日本最大、业务分布更为均衡的分行网络，进行大规模全方位的资源整合和业务调整，使双方都实现了区域和业务上的互补。在区域上，业务范围由以东京为中心的东部拓展到日本西部及中部地区，业务服务范围也从大企业和海外客户为主涵盖到中小企业和个人客户，其定位是建造世界一流综合性的大金融集团，开创世界金融新格局，为全世界提供投资信托、租赁、信用卡和消费者金融等所有业务。查阅最全面的金融信息和最有价值的金融资源请登陆中国金融资源总库

日本银行业的这次大规模收购，不像以往多数有和监管当局的参与，完全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市场自发行为，这实际上也是企业对日益市场化的市场环境变化所作出的积极反应。这场金融机构的重组再次表明了日本银行业已加快了处置不良贷款全面市场化的步伐，金融集团正在建立一种越发透明的新型管理，追求新的经营管理理念，逐

步化解金融风险，向增强集团的收益性及提高国际竞争力的方向转变。从它的结果来看，自然有利于加速继续削减坏账，整合金融市场，能够进一步稳定日本金融系统，有利于造就提供最好的商品和服务的国际综合型金融集团。

从竞购看日本银行业的复苏

而更为重要的是，这场竞购战也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日本金融界长达14年的低迷状态终于划上了句号。伴随着经营风格的悄然转换，银行监管机构正在重新改写银行业的游戏规则，日本银行业正进入一个竞争更加激烈的新时代，日本银行业的复苏奏鸣曲正在奏响。

伴随着20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的衰退，千疮百孔的日本银行业曾一度步履蹒跚。一直以来，日本金融业固疾缠身，经营环境逐步恶化，不良债权越积越多，利润率不断下降。截至1998年9月底，日本银行业坏账总额曾高达73万亿日元(约合6500亿美元)。为清理呆账坏账，日本通过“金融再生法案”，由注资给银行体系，以提高银行资本充足率，对破产银行实行国有化，另外保护银行储户的利益。此项软中带硬的举措和改革，可以从根本上改变金融局面，为银行业复苏创造先决条件。另外，日本银行业内加速合并或组成联盟，以作为解困的另一途径。尽管组成联盟并不能减少坏账、提高资本充足率，但却可以通过精减机构、优化人员配置、合并业务、调整经营策略等方法获得成本效益，使银行整体规模加大和承受坏账的能力有所加强。近两年，日本又组建了产业再生机构，回收不良资产、对新生的不良资产进行集中处置并促进日本的产业再生和振兴，以推动银行业的复苏进程。除了传统的债务股份化、债权出售等方式外，又推出了资产证券化等一些创新手段，同时仍还执行注资、国有化等稳定金融秩序的灵活。

应当肯定，日本所采取的这一系列措施，的确收到了一定效果。而且，今年以来，日本经济开始出现“自主性”复苏，也明显缓解了日本金融领域的不良债权危机。目前，日本银行业正按计划加快治理和整顿不良贷款的步伐，并有望在从2003年下半年到2005年3月的最后期限前，将不良贷款降至13.4兆日元。日本金融厅最近亦指出，2003年9月底日本银行符合法律界定的问题贷款总额为31.6兆日元，较6个月前减少3.7兆日元，其中连续两年出现亏损的日本七大银行集团在截至2004年3月的会计年度里全部盈利。日本银行业在多年的固疾缠身后，逐步出现了康复的转机，此点可从各大银行已改善的盈利能力略见一斑，东京三菱金融集团和日联控股合并事件也为此添加了一个佐证。

对此，国际评级机构标准普尔（以下简称“标普”）上调了包括瑞穗、东京三菱金融集团及三井住友金融集团在内的日本八家商业及信托银行的信贷评级，这是自20世纪80年代初以来的首次，反映日本银行业消除坏账的努力已见成果。标普表示，消除坏账和减少交叉持股，减低日本银行业所面对的风险，并有效提高资本储备，与此同时，日本经济复苏，企业盈利持续改善，主要城市的地价下跌幅度不大，加上股市复苏令银行资本储备增加，等等，都是日本银行业复苏的主要原因。标普还指出，日本银行业的信贷评级明年有望进一步提升，达至新加坡及等国家和地区同业的水平。这可能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日本银行业听到的最振奋人心的消息。因此，日本银行业今年有望实现2000年以来的首次全年盈利，并且是近10年来最为强劲的一次盈利。自去年出现低点以来，日本四家最大银行的股价已大幅上扬。瑞穗和UFJ Holdings的股价已经比2003年的低点上涨了4倍多，三井住友金融集团上涨了两倍多，东京三菱金融集团也上涨了1倍多。银行业处境好转会从总体上提振投资者投资日本股市的积极性。东京证交所银行分类指数将在本财政年度实现7年来的首次上涨。

尽管此次合并推动了日本金融业复苏的进程，但并不代表解决了日本经济存在的诸如金融体系的健康等若干问题。国际信用评级机构标准普尔前不久公布的一份报告中表示，如果日本银行的资本额下降，就有被降级的可能。目前，日本银行不可能处理完自经济泡沫时期以来所积累的庞大的不良债务，而且新的不良资产仍将会出现。日本金融业的未来还将会有许多不确定因素。如何处理好日本金融与市场化之间的矛盾，将是新三菱集团追求创新和发展过程中所必须要重点考虑的事情。从宏观的角度来说，当前日本对银行业的监管和市场力量的权重将是日本金融的效率的“定盘星”（准星），也是影响和决定日本金融业发展和未来的关键之所在。

日本不良债权的堆积“非一日之寒”，要想溶化这座冰山亦“非一日之功”，它涉及到日本银行业发展中的多层面因素及其相互影响，特别与经济泡沫、金融缺陷、金融改革的非均衡性、金融机构信贷失误和风险管理薄弱、拖延坏账处理等重要因素相关。这就需要从建立持续盈利所需的信贷环境、合理分配和市场权重、完善公司治理结构和经营管理机制等改善日本银行业的内外部环境来入手，毕竟日本银行业的发展充满了不确定因素，因此化解不良债权的战役将是长期而又艰巨的。

中国银行业从中应得到什么启示

当前，在我国国有银行改革的过程中存在着许多困难，但是其中显得最为紧迫的就是银行不良资产的问题。而要解决这些不良资产，标准普尔的分析师认为，国有银行如果要将不良资产率下降到国际的标准的话，至少也要5年或更长的时间。

如作认真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中日两国银行不良资产的产生原因存在一定异同：首先，日本的不良资产尤其不良债权是由公司或者集团内部的原因造成的，而中国则主要是由在指导下的贷款而造成的；其次，中国的不良资产产生主要是在中国宏观环境不稳定，法律法规不健全的背景下出现的，这在很大程度上与日本相比是有类似之处的，但日本的市场化程度非常成熟，而中国则市场化程度相对较低；再则，中国当前不良资产主要是在各个行业的各大国有企业之中产生，而日本则主要是房地产等行业泡沫问题导致了不良资产的产生，等等。

日本银行业近十多年来所走过的弯路及所付出的巨大代价，对正致力于改革开放的中国银行业来说，有不少经验教训是很值得我们汲取的。

首先，对待不良资产的态度一定要坚决果断。由于日本对解决银行不良资产问题一直不能果断，总是存在着犹豫的心态，致使日本经历了十几年的萧条。这个经验教训一定要吸取。不良资产的处理越早越好，时间的拖延只能导致解决成本的增加。当然，在处理问题的时候，等宏观部门一定要正确处理市场与关系，充分重视市场机制的作用，以市场机制作为银行运行的基础来调节资金的走向。

其次，对一些行业存在潜在的泡沫一定要严加注意。从日本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实际情况来看，一些非制造业投资与贷款，尤其是房地产贷款是最容易引起银行呆账坏账的。因此，我国一定要汲取这个教训，不能盲目跟风，一窝蜂似的投资于一些看似高回报，高收入的非制造业。作为银行，必须控制企业追求过度膨胀的经营方针，加强对金融资产规模的控制，使其金融资产增长速度与经济增长实际速度相匹配，杜绝由金融资产过度膨胀所导致的经济泡沫，从源头上遏制住不良资产的出现。

最后，防范银行的不良资产，提高银行的资本充足率。对于银行而言，其最大的危险就是不良资产的存在。即使可以对银行不良资产进行重组，所需要的成本与所需要承担的风险都是非常大的，这就要求银行必须将防范不良资产放在首要的位置上。为此，银行要有一整套应对的具体措施，比如早期的预警措施、防范措施，出现不良资产后的化解措施，等等，都是非常必要的。而从根本上来说，保证银行的资本充足率具有非常重大的现实意义。当银行拥有充足的自有资本时，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其信用以及抵抗风险的能力，如果银行的自有资本严重不足，不良资产率过高，银行就会濒临破产的边缘。而这种情况在我国是表现得非常严重的，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我国银行目前存在着较大的经营风险。为此，应当采取一系列相关措施，提高商业银行的资本充足率，最大限度地规避风险。

此外，诸如注意信息披露，保证群众对银行的信心，加大力度消除金融违法交易以及黑市交易等等，都对我国银行的不良资产状况有着较大程度的影响，也应当引起我们的高度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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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男，博士，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人民大学深圳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太平洋经济研究所所长，中华日本学会与中国日本经济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世界经济学会理事等。主要研究世界经济、区域经济一体化等，出版过多部专著，发表过多篇论文。曾多次赴欧、美、日、东南亚等多国从事学术交流，并主持多项国内外重大课题及项目研究。曾先后为马来西亚槟城贸易发展局、国内外多家上市公司及企业进行过顾问咨询与员工培训。

学术方向：国际贸易；世界经济；区域经济一体化。

论日本银行重组经营战略的变革

庞德良 国际金融研究 2000年第6期 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中心 http://nasc.jl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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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类型] 专职人员科研成果

[成果题目] 论日本银行重组经营战略的变革 [作者姓名] 庞德良 [成果类型] 论文

[出版单位] 国际金融研究 2000年第6期 [出版时间] 2000年12月

[成果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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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０年３月日本的大和银行、东海银行和朝日银行继日本住友银行和樱花银行 ,第一劝业、富士和日本兴业银行之后 ,宣布合并 ,在过去不到一年的时间里 ,日本这些巨大的银行相继进行合并并掀起了日本金融业重组的高潮。日本银行业的合并与重组既是日本金融大改革进一步深化的必然结果 ,也是日本银行业摆脱经营困境 ,实现规模经营、增强国际竞争力的要求。它不但是日本金融重构的突破口 ,而且必将给传统的日本型银行交易方式和制度带来深刻的冲击和影响 ,从而使日本金融重要的结构特征———主银行制度进入一个更加深刻的制度变革时代。

[成果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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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０年３月日本的大和银行、东海银行和朝日银行继日本住友银行和樱花银行,第一劝业、富士和日本兴业银行之后,宣布合并,在过去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日本这些巨大的银行相继进行合并并掀起了日本金融业重组的高潮。日本银行业的合并与重组既是日本金融大改革进一步深化的必然结果,也是日本银行业摆脱经营困境,实现规模经营、增强国际竞争力的要求。它不但是日本金融重构的突破口,而且必将给传统的日本型银行交易方式和制度带来深刻的冲击和影响,从而使日本金融重要的结构特征———主银行制度进入一个更加深刻的制度变革时代。

一、 战后日本银行合并与重组概况

战后,伴随着日本经济的快速增长和发展,日本金融业在大藏省护卫舰队”保护下,一路顺风而行,城市银行以其稳定、安全和高效率成为信誉优良、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国际性大银行。银行破产几近神话。但是,为了拓展业务范围,提高银行的规模经济,日本银行业还是进行了业内的重组与调整。自１９６７年以来到此次银行业大调整,日本经历了５次较大规模的银行合并。

第一次调整是１９７１年第一银行与日本劝业银行合并,成立了日本第一劝业银行。第二次调整是１９７３年神户银行和太阳银行合并,创立太阳神户银行。第三次调整是１９９０年三井银行与太阳神户银行的合并。这是在神户银行与太阳银行合并以后１７年以来日本又一次城市银行的大合并。第四次调整是协和银行与琦玉银行合并,创立朝日银行。第五次调整是１９９６年三菱银行合并东京银行,成立东京三菱银行。

从战后日本银行这五次调整与重组的实际情况看,具有以下特点:

第一,这五次银行业内调整与合并是以追求规模经济为目标的结构性调整。各个调整银行或因扩展业务范围,或因提高市场占有率而增加营业店铺,走上合并之路,从而实现金融资源的互补,增强国内外竞争力。

第二,这五次银行业内调整与重组具有强化日本企业集团的作用。从这五次银行业内合并来看,合并的主体是企业集团的中心银行,而合并对象或者是集团内部的银行,或是是六大企业集团以外的非集团银行,从而使这些银行同业之间的合并通过重新整合集团内的金融资源和力量进一步强化了银行在集团中的主导地位,这无疑提高了日本企业集团的实力。

第三,这五次银行业内调整和重组都与银行经营结构的调整有着密切的关系,其调整也是在不打破银行总体格局基础上的业内资源的重新组合,并没有带来日本金融业的性变化,也没有对日本型的银行经营,乃至由来已久的日本型经济制度产生根本性的冲击。

二、 世纪末日本银行业的合并与重组及其特点

纵观世纪末此次日本银行的合并与调整,不仅规模空前,范围广,而且具有以往银行调整、合并和重组所不具备的新特点。

第一,打破集团界限,按市场原则重组。

从日本以往的银行业五次合并看,基本上都是集团内金融资源的重新调整和再配置。合并是强化企业集团力量,增强企业竞争力的一种手段。但是,此次银行业大调整和大合并打破了集团界限,企业集团的核心银行在选择合并对象时,不再囿于集团和系列的,不同集团的核心银行在严酷的经营环境中,按照市场经济原则进行调整和重组。例如,住友银行与樱花银行的合并,第一劝业银行与富士银行的合并,都突破了集团的界限,使世纪末日本金融机构的重组和调整进入了一个战国时代。

第二,跨业种重组合并,实现金融混合经营。

战后,日本承袭了美国格拉斯•斯迪格尔法的理念,“证券交易法”第６５条规定银行与证券分离,实行长期金融与短期金融分离、银行与信托分离,同时,禁止银行进入保险业。在这种行政规制下,金融机构的调整与合并只能是一种业内调整与组合。但是,１９９８年日本迫于金融国际化和自由化的压力,已经废除了这一原则,银行、保险、证券可以进入同一业务领域,实现交叉经营。在这一背景下,日本此次金融机构的调整与重组就打破了行业的,城市银行与信托银行为了提高综合实力,实现优势互补,进行了合并与重组是此次金融机构调整与合并的重要特点。这预示着银行、保险和证券合作经营的时代已为期不远。

第三,金融控股公司是合并的主要形式。

战后,根据日本《禁止垄断法》第１１条严禁成立纯粹控股公司。在西方,控股公司是企业和金融机构进行合并重组的最重要的手段和工具。但由于日本《禁止垄断法》的规定使日本金融机构的重组与合并只能采取事业直接合并方式。这种直接的事业合并虽然使合并企业和机构成为一个法人,但是,由于企业文化、历史和经营结构的差异,往往需要很长的磨合而难以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但是,在控股公司主导下的企业与金融机构的合并,则可以使各合并企业在保持其性的情况下,实现事业的统合。１９９７年１２月,日本终于修改了禁止垄断法第１１条,解禁纯粹控股公司的设立,为此次日本金融机构的大调整、大合并和大重组提供了最简洁、最便利的手段。第一劝业银行、富士银行和兴业银行三行决定在２０００年秋设立共同的金融控股公司,三和银行、东海银行和朝日银行业也计划在２００１年４月成立金融控股公司,以此实现对零售、批发、国际和电子计算机系统以及其他业务的整合与重组。即使是尚未宣布设立金融控股公司的住友银行与樱花银行,也不会放弃这一事业整合的有力手段,必然要在资本、业务和人事全面合作的基础上,设立金融控股公司,以便增强与其他国内外金融控股公司竞争实力。

第四,外资参与重组,提高了日本金融市场的开放程度。

在此次日本银行业的大变革中,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是外资参与了日本银行和金融机构的合并与重组。美国的投资基金利普路维特对日本长期信用银行的收购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表明,在开放的经济和资本自由化时代里,难以维持过分保护的金融制度,金融市场的激烈竞争使银行也不能回避强势资本的选择。因此,虽然外资的介入从感情上难以接受,但为了生存,为了改善资本结构,革新组织观念,为了银行经营效率的提高,进一步开放金融市场是必然趋势,因此,外资对日本金融的合并与重组就不会仅限于银行业,债券、保险业也会成为其目标,这将进一步提高日本金融市场的开放程度。

第五,强力推进是金融调整和重组的重要外部推动力量。

此次日本金融业的大调整、大合并和大重组虽然内源于日本金融机构的市场竞争和生存压力,但是,日本的强力推进金融大改革则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日本放松金融管制,废除了金融分业管理的藩篱,并决定到２００１年实行存款有限保险制度,从而逼迫日本金融机构必须增强市场意识,进行彻底的结构调整和改革。特别是,大藏省对银行大量公共资金的注入, 虽然有助于防止银行倒闭破产,但其提高了民间银行的公有化程度,强化了对金融机构的控制,如果银行迟于改革、疏于经营,必然会重蹈长期信用银行和日本债券银行之路,被收归国有,淘汰出局。因此,金融机构为增强自身实力,必须走合并重组之路,这既符合日本金融大改革的要求和目的,也是金融机关摆脱困境,重构银行,实现日本金融国际化的必由之路。

三、 日本银行业重组与日本型银行经营方式的变革

战后在日本大藏省规制和保护下,日本金融机构,特别是城市银行通过与关系企业在市场上建立长期稳定的交易关系使市场交易转变为一种组织化交易。这种组织化交易通过相互持股的产权关系和长期稳定的融资关系排斥市场交易的不确定性,从而使金融交易成为一种稳定的内部化的交易。随着日本经济的成熟化和经济国际化的发展,这种排斥市场竞争的交易关系和方式难以适应经济环境的变化,已经出现了瓦解的迹象。世纪末日本银行业大重组和大变革,将更进一步加快金融交易从组织型向市场型转变。

(一) 重组后的银行集团将加快从“关系型”融资向“风险信用型”融资转变

长期以来,城市银行通过主银行制度与关系企业建立了稳定的“关系型”融资。主银行一旦与关系企业建立起来这种关系型融资就意味着主银行具有了与关系企业共担经营风险的职能。当企业一旦陷入经营困境,主银行义不容辞地为企业继续提供融资,缓解企业压力,同时,为避免企业的倒闭,主银行也主动放弃自身的债权并承担关系企业的违约债务,在企业的再建、救济以及合并中起主导作用。由此,主银行与其关系企业的融资关系就超越了单纯的市场关系,具有了组织化特点。主银行不但成为关系企业资金来源的最大提供者,同时在关系企业的辛迪加贷款中,也起着重要的组织和示范作用。

但是,世纪末日本城市银行大规模的合并与重组将对传统的关系型融资提出挑战。此次城市银行的合并与重组的一个重要的特点是按照市场化原则和国际惯例来调整资本结构,革新事业经营,变革组织体系,以增强日本金融机构的活力和市场竞争力。传统的排斥市场竞争和疏于对交易对象进行差别化、最优化选择的银行融资在金融自由化和“护卫舰队式”的保护趋于瓦解的大势下,与市场原则和资本本性的冲突日益深化。因此,打破传统企业集团和企业系列的,按照市场规律进行金融交易,变“关系型”融资为“风险信用型”融资是金融机构适应无保护时代和金融自由化时代发展的必由之路。住友银行总经理西川善文“不摆脱企业集团的思考方法,我们将无法发展”的说法无疑是对传统银企关系的否定,也表明日本的城市银行将对传统的关系型融资进行革新的决心。面向市场的“风险信用型融资”将成为银行集团未来经营的主导形式已为期不远。

(二) 重组后的银行集团将加快从“稳定持股”向流动持股转变

支撑日本城市银行“关系型融资”的重要基础是银行与关系企业之间的相互持股制度。银行与关系企业的这种相互持股的重要目的不在于控制与支配对方,而是为了维持股东的稳定,这一方面可以保持企业股价的稳定,防止敌意的兼并与接管;另一方面,有利于维持主银行与其关系企业的长期稳定的交易关系。正是基于此,不管企业的经营状况如何,银行都稳定地持有企业的股票,即使企业经营陷入困境,银行也不会抛售关系企业的股票,企业也如主银行一样,稳定地持有主银行的股票,而不管银行经营的好坏。正因为有如此稳定的产权关系,银行与企业之间才可以建立起“关系型融资”。

但是,９０年代以后,迫于经营压力和间接金融向直接金融的转换,日本的法人相互持股已经出现了下降的趋势。此次城市银行的大合并与大调整和大重组将促进银行由“稳定持股”向“流动持股”转变。

首先,不同集团的主银行之间的大合并与大重组一方面使原来银行难以按照传统的交易原则处理与关系企业的交易关系,同时,把众多的隶属关系和性质不同的关系企业置于同一银行之下,难以实现对之的有效协调,必然增加调整成本,不但不能从传统的交易关系中获得利益,而且由于协调成本的增大可能导致银行经营效率的下降。其结果必然加快银行抛售关系企业的稳定持股。

其次,世纪末银行业的合并与重组的根本目的在于实现银行经营的效率化。银行的合并与重组的成功与否最终取决于效率化经营。从９０年代后,由于企业经营业绩的下降,企业股票的价值急剧下降,银行稳定持有的关系企业股票的收益大幅度下降,稳定持股成本增加,成为银行的沉重负担,银行迫于经营效率的压力,抛售关系企业股票已势在必行。同

时,从２００１年起,日本实行新会计原则,对相互持股采取时价计价方法,银行与企业持有的股票受其价格和价值变动影响加大,从而加大了银行与企业稳定持股的压力。在这种情况下,效率化成为持股的第一原则,传统的“稳定持股”必然难以为继,银行由“稳定持股”向“流动持股”的转变会进一步加快,这会进一步打破以往银企关系网,加速相互持股的解体。

(三) 银行主导的公司治理结构将向银行、市场和员工多元主导的公司治理结构转变

战后日本公司的治理结构从法理上讲仍然是股东主导的公司治理结构。股东大会、董事会以及经营者阶层依法具有层级制衡关系,由此保证公司的股东对经营者的有效监督和控制。但是,由于日本法人之间的相互持股,使法人股权的监督与控制作用相互抵销,公司的层级制衡体系的制度安排虽然存在,但却难以发挥监督和控制经营者的职能和作用。在这种情况下,主银行制度就成为日本公司治理结构的决定性要素。主银行在天然行使其债权人的监督功能的同时,又能够有效发挥其所有权的监督功能,这双重的监督既能够有效的监督经营者,又能够确保银行资本的安全高效率地运行。正是主银行制度具有这种内在的监督作用,才使得战后日本经营者在缺乏股东和市场监督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保持效率化经营的重要原因。

但是,日本城市银行的合并与重组使主银行与关系企业的长期融资关系和法人相互持股制度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加快了其崩溃和瓦解。失去长期融资关系和相互持股的产权关系基础,主银行的内在的监督动力将遭到削弱,公司治理功效必然受到影响,由银行主导的日本公司治理结构也难以再有效发挥其内在的监督职能。因此,长期以来,由银行主导的日本公司治理结构在城市银行大合并与大重组的推动下,将进入一个变革和重构时代。由银行、股东、证券市场和员工等多元主体共同主导的公司治理结构将成为改革的方向。

(四) 重组后的银行集团将从“保护型”的协调竞争向“开放型“的竞争转变

战后,在大藏省的规制和保护下,日本城市银行通过主银行制度与关系企业建立了“关系型”融资的同时,还在主银行之间乃至城市银行之间构造出了一种新型的制度化的协调竞争新形式。一方面,主银行除了对关系企业进行较高比率融资以外,还与其他非系列的企业保持着融资关系,而其它的城市银行,特别是主银行在向关系企业进行大规模融资时,也同样与其它非系列企业保持一定的融资关系。这使城市银行分别建立了自己的主要势力圈,在关系企业的贷款中,主银行发挥核心作用同时又不排除其它城市银行的介入,而在其它企业主银行组织的银团贷款中,非势力圈范围内的另外一些企业的主银行也可以进入而并非一定要发挥核心作用。这样,作为城市银行因为都有其特定的主要金融交易对象,而无须采取破坏性竞争手段去争夺其他主银行的主要对象。由此就在城市银行之间建立了一种新的竞争方式———协调竞争。

但是,由于城市银行之间的合并与重组将削弱传统的银行与企业的长期融资关系,进一步加快相互持股关系走向解体,从而使日本主银行制度面临严重挑战,传统的日本银企关系正处于一个大调整和大变革时期。由此,日本战后建立起来的城市银行之间的协调竞争也将面临转变。现在虽然尚难说清日本城市银行之间会建立什么样的新竞争形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与传统的协调竞争相比,重组后的城市银行的竞争将更加激烈,更加具有对抗性。城市银行的竞争将由保护型的协调竞争走向更加开放的无保护的竞争,这无疑是对银行的严峻挑战。同时,为避免城市银行之间的破坏性竞争,应适应新形势要求,整备银行运行环境和法规,规范银行的竞争行为,建立符合时代要求的新的竞争综上所述,银行业的这种合并和重组不但会使金融资源得以重新调整和有效配置,而且,会对传统的日本型经济和制度产生深刻的影响,它不但是日本金融重构的突破口,而且也将成为日本经济由主导向市场主导经济转变的起点,其意义应该说远远超过银行业自身重组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