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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荒谬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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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荒谬的本质

作者:王宇翔

来源:《现代交际》2011年第12期

[摘要]本文以加缪作品《局外人》和《西西弗的神话》为研究对象,对作者的哲学思想进行解读。首先,对《局外人》中荒谬的人的性格特征、生命轨迹、意识状态和世界观以及荒谬的人和反抗者的形象进行剖析;其次,解读体现加缪哲学思想的《西西弗的神话》;最后,综合以上作品总结加缪的思想脉络。

[关键词]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荒谬的本质 囚禁 孤独 反抗荒谬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1)12-0088-03

一、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1](这里所探讨的自杀仅限于因人认识到其存在的荒谬而产生的对生命价值的怀疑所引起的对人存在的必要性的怀疑,并不是来自于传统的因某种失败与痛苦而产生的结束自己生命以求逃避的自杀。它的逻辑是如果人的存在有意义则继续下去,反之则自杀。)《局》所讲述的就是关于一个人自杀的故事。人物莫尔索因为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荒谬,以不反抗刑事处罚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哲学在几千年的发展中所探究的一切,最终要将目光放回到人自身上,这时一个问题自然会生起——我们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是什么?也许在不严肃和草率下会有无数的回答,同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前提——死亡。在死亡很远时,人们似乎有无数的理由存在下去,然而当死亡被当作一个条件被考虑进来,那么很多人都会收回他们的答案。人的存在一下子变得毫无意义(也许还会有更多的谎言被一代代流传下来当做存在的意义,如为了他人的快乐,为了后代的福祉,等等。加缪要求人们在论述这个问题时要保持严肃和认真的态度,之所以会有人欺骗自己是因为任何人都不曾亲证死亡,人们所认识的死亡是他人的——人们不曾体验过死亡)。当一个真诚的人思考哲学时,他最终会面临这个问题(苏格拉底在两千年前所思考的人生中最后的问题就是它),自杀意味着自杀者认识到了存在的荒谬。在《局》中,莫尔索是一个没有任何他人值得自己去付出和牺牲的人,同时有安稳的工作无需奋斗,无需照顾母亲,没有任何亲人,一切在他周围都达到了一个停滞和死寂的状态。作者把他放在一个可以做到真诚的情况下,他无需去找任何借口为他的存在辩护,也就是说,在作品一开始作者就将主人公设置了一种情景:没有人需要他(母亲可由养老院照顾),他也不需要别人(他的生活自给自足,无需多求)——这正是现代西方人的生活境况。

对这个问题的追问在什么时候开始,加缪写道“如果这个回答形象地表现了心灵的特殊状态——在这种状态中,空无成为不容争辩的事实,日常连续的行为中断了,而心灵徒劳的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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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连接这些行为的纽带——那么它就被看成是荒谬的最初的信号。”[2]“空无”的“日常”状态正是莫尔索登场时的特点。这种空无感存在于人物的内心,它时时刻刻伴随着他的每一个行动。《局》以莫尔索母亲的葬礼开始,对于母亲的死,人物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悲伤,而是麻木地处理完这一切后继续他的生活,去世的似乎是别人的母亲。这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个片段,却足以表现人物的精神世界,在接下来的生活中莫尔索继续保持着机械般的精神状态,在作者的笔下,看不出人物的情感活动和性格的流露。同时在作品中莫尔索从没有经历所谓的失败或失意,正是在这种平常的生活中,在这样一种精神状态下,人们会问:莫索尔的存在有何意义和价值?加缪没有将人物放在战争或复仇等环境中(不像托尔斯泰将安德烈和皮埃尔那样放在战场中和宗教下提出人生意义何在的问题),如果那样很可能产生虚假的答案。极端环境也不具备普遍性,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是在平淡中度过。加缪将一个纯粹的普通人摆出来,然后问:这就是我们大家的样子,看看他,我们因何而存在?

生命需要一个理由吗?人在喜悦时是不会有这样的思考的,这时生命全部的意义就是当下的欢乐,痛苦只是欢乐的另一面,人感到痛苦是因为失去了欢乐,它的存在暗示了欢乐的存在。

“空无”的“日常”生活和内心中是一片沙漠一样的世界,在这片沙漠中一无所有,欢乐,痛苦都不存在,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而人还在拖延着注定要走向死亡的生命,既不去寻找走出沙漠的出路,也不结束无聊的生命(没有价值的东西还握在手里);如果生命是空无的,人的出生就是无用的(人还要接受没有价值的东西),无论从任何角度看人的存在都是荒谬的。 然而,加缪没有满足于陈述事实。存在的荒谬这个事实一旦摆在人们面前,人们就会开始思考这一问题(无论是习惯,流行的谎言还是不认真的人生态度使人们忽略了这一事实),这种思考最终的结果是要么人立即结束生命,要么战胜荒谬,加缪所希望的是战胜荒谬。 从生命外在的表象上看,存在是荒谬的,但是荒谬的原因是存在于这个所谓的“空无”中的,真正的荒谬就是“空无”的生命,加缪没有将它视为生命的本质,而是有某些原因的,也就是说,人可以从“空无”中解放出来。这就需要知道它的原因。 二、荒谬的本质

“发现世界是密闭无隙的,发现一块石头在哪一点上是怪异的,在哪一点上是不可还原的。自然,一种风景因为何种密闭无隙性能够否认我们。在任何包含某种非人因素的美的深处以及这些山丘,这宁馨的天空,这些树的倩影,这一切突然在一分钟之内丧失了我们梦寐以求的幻想的意义,从此就变得比失去的天堂还要遥远。经过千年变幻,世界与我们的对立愈加强烈。我们在一瞬间突然不能再理解这个世界,因为,多少世纪以来,我们对世界的理解只限于我们预设的种种表象和轮廓,而从此我们就丧失了这种方法的力量。世界逃离我们……世界的这种密闭无隙和陌生,就是荒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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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们看到,真正的荒谬来自一种对世界的陌生感,是世界的远离和密闭性。这种陌生不是认识论上的无法认识(不是对世界无法控制的无力感),不是理性无法把握世界。加缪认为正是科学式的理性认识方法造成了陌生感:“科学啊,您曾像我描述过这些权力和力量,并且教导我将它们分门别类。您概括了规律……我于是承认您从这个世界(理性世界)来到诗的世界,而我永远不会认识这个诗的世界。”[4]这种陌生感是对诗的世界的陌生感。这就好像一个人在某段时间里,突然感到平日和熟悉或爱的女人的面孔变得陌生,而他曾经爱恋过她几个月或几年。加缪用这个例子表达这种陌生感,正如莫尔索对他母亲的陌生。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萨特的《恶心》(《厌恶》)中,洛根丁对其女友的陌生感是他对世界的厌恶的一部分。加缪进一步用一个比喻来说明这种感觉:“在玻璃板内有一个人在打电话,我们听不见他的声音,却看见他毫无意义的动作,我们不禁会问:他为什么还活着。”[5]一切意义与价值都只能存在于一种关系当中,当关系消失,意义与价值也随着消失。陌生感将关系斩断,也就抹去了意义和价值。在加缪的《西》中出现了三种关系——包含了世界的一切关系——人与客观世界,人与他人和人与自我的关系。加缪将人与世界的认识关系分为两种——理性认识(加缪认为这种方式仅仅认识了世界的形式,而非本质。与马克思不同,马克思认为恰恰是理性认识了世界的本质):理性的认识方式将三种关系都斩断了,这种情况首先开始于人与客观世界的关系然后逐渐蔓延到其他两种关系,最后人在这种完全的隔绝中就会感到失去联系,理性所认识的世界就像我们看玻璃板后的人一样——丧失情感和灵魂。另一种是诗性认识(理性与思想缺席的意识状态),这是一种能将人与存在(世界,他人,自我)直接融合的意识。 加缪认为理性的形式——思想在人与世界的关系中仅仅扮演次要角色,是一种实用的工具。然而,在人类的历史发展中这个次要的角色渐渐地成为了主角。诗性的关系被理性挤出了人类社会。而恰恰是诗性的世界给人以鲜活的体验和意义,而理性世界给人的只是僵死的概念(概念堆积之处必有僵死的生命——尼采)。正是理性将世界简单化为概念,而概念就像玻璃板把人同世界隔离。当理性统治了认识,上述的三种关系就被毒化了,结果是人与世界、他人和自我都被隔离起来,人对它们都感到陌生,关系消失了,意义与价值消失了——荒谬出现了。

荒谬之墙就这样存在于莫尔索、洛根丁与世界、他人和自我之间。 三、消失的生命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6]莫尔索对母亲的去世表现出的是冷淡,在整个处理丧事期间,莫尔索从没有悲伤,即使是一点惆怅也没有。相反的,母亲在养老院的朋友们都显得比他痛苦。无论是院长、门房、母亲最要好的男朋友都在顾及莫尔索的心情,不想碰到他的痛处,然而在莫尔索看来这些善意的举动都是多此一举,母亲的死就是一个事实,就像太阳每天要升起一样,与他没有关系。在玛丽得知他母亲前天才去世,而他却在和她调情时,玛丽惊讶地说“你是一个怪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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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仅仅在对母亲的去世,对玛丽的感情也是一样。玛丽几次问他:“你爱我吗?”莫尔索的回答是:“爱,也许不爱,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玛丽问他,他愿不愿意结婚,他的回答是:“随便,我没关系,你没有问题就行。”此外,当有人有求于他时,他的态度是:“我没有理由拒绝。”——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在《局外人》上半部中还出现了两个人:老头萨拉马诺和流氓莱蒙。虽然这两个人算不上高尚,却还是正常人——他们有人的感情。萨拉马诺脾气古怪,和一条老病狗相依为命,虽然每天老头和狗互相叫骂,但当狗走丢了时老头很悲伤:“没有它我没法活,我从它小的时候把它抱来养,一起衰老……希望今天晚上别有狗叫,我会以为那是我的狗。”[8]把他的事和莫尔索失去母亲比较一下,莫尔索的不正常就很明显了。

而流氓莱蒙虽然为人下流粗鲁,对从前的女人拳打脚踢,这种关系也不令人欣赏,说明莱蒙的愤怒,但毕竟可以看出莱蒙在乎那个女人,他对莫尔索说:“我们还是有感情的。”把他和莫尔索对玛丽的态度相比,也说明了莫尔索的反常。

这种情况在很早就存在于他的身上:“在我小的时候,妈妈就有凝视我的习惯,我不明白妈妈怎么了。”他对母亲无言的爱很早就无法理解。莫尔索已经习惯与世隔绝很长时间。 无论是爱,依恋还是恨都是一种人与世界的接触,在莫尔索身上恰恰没有与世界的接触。然而在上半部莫尔索对这种冷漠是没有意识的,加缪只从外部来表现这种冷漠。而萨特则从内部剖析这类人的心理世界。《厌恶》是一部日记体小说,记录的全都是人物的自我分析,显然洛根丁已经发现他生活中的某一部分出了问题:“有一种变化发生在我身上,对这一点我再也不能怀疑了。他像疾病一样到来,它不像通常的事物那样确实地、明显地出现,却是偷偷地,逐渐地安顿下来;我只觉得有些古怪,有些不自在,如此而已。一旦安顿下来以后,它就不再动了,它安安静静地,使我能够确信自己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场虚惊而已。而现在它发展了。”[9]萨特认识到隔绝感不是突然发生的,它是渐渐占据人的意识的,但它的确是一种病。(人们常用一个热水煮青蛙的例子来说明这样的情况:将青蛙放在滚开的水中它会马上跳出来,但把它放在凉水中慢慢加热,它就死定了。)同样,隔绝感也是这样扼杀人的生命的,莫尔索就是这样一只青蛙。当人们习惯于生活在隔绝中,就不会感到生命出了毛病。

生命的或者说存在的疾病就是洛根丁所说的:“我发现我无法停止思想,甚至想停下来的愿望本身就是思想,只有在睡觉时它才会停下来。”[10]可以说,现代派和后现代派作家们(伍尔夫、乔伊斯、斯科特、艾略特、萨特、加缪等)所面对的主要问题就是无法停止的杂乱的思想之流。在《尤利西斯》中,整个故事就是由这样的妄念构成的。三个主要人物都在寻找与他人在感情上的相会,然而这一切美好的愿望和处在萌芽中的情感都被淹没在一片头脑的喧嚣之中。

洛根丁看到,存在着这么一种人——“自学者”式的人。“自学者”的理想就是在图书馆中按照字母的顺序把世界上所有的书都读完,这样“我就可以了解这个世界了”。他认为,了解世界只有一个途径——知识,他代表了大多数人的看法。科学在20世纪为人类做出了巨大的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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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随后而来的是对科学的崇拜。理性、逻辑、概念、思想泛滥于世界。作为普通大众,没有谁会时时刻刻生活在科学的世界里,但是科学的传播者——教育却教导人们只有理性世界才是真实的,只有成为概念的世界才是可靠。如此,“自学者”诞生了。

在这种统治下,人们渐渐忘记了诗的世界,被牢牢地封锁在思想和概念中。洛根丁对世界的反映变成了对思想的反映,他看到的,听到的,尝到的,闻到的都只是概念,其中没有任何新鲜感。概念永远是陈旧的,为了保持新鲜感,思想在一直努力地寻找新的发现(人们每天要看报纸和新闻就是为了满足这样的需要),然而这种发现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降临到人的头脑中,所以通常的情况是当一个概念反复出现,人们就会感到厌恶,另一种情况就是昏睡,洛根丁在书中常常只有两种行为:厌恶和睡觉。在这两种情况下都不会有存在感,如此生命消失了。萨特的洛根丁与加缪的莫尔索是同一种人,萨特用内部视角来描写人物,而加缪则描写人物的外在表现,这两个人物可以说是互补的。

然而加缪比萨特来的更深一些,他从更多的角度来探讨造成灵魂消失的原因:首先是社会生活方式,这是一种外在的原因,而内在的原因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断裂——情感上的断裂,当情感从心中消失,人们就会感到灵魂的消失;同时,另一种现代生活产物——对理性思维的崇拜加剧了心灵的消失。 四、荒谬的消失

“他走之后,我平静下来。我累极了,一下子扑到床上,我认为我是睡着了,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满天星斗照在我脸上。田野上的声音一直传到我耳畔。夜的气味,土地的气味,海盐的气味,使我的两鬓感到清凉,这沉睡夏夜的奇妙安静,像潮水一样浸透我的全身。这时,长夜将尽,汽笛叫了起来。他宣告有些人踏上旅途,要去一个从此与我无关痛痒的世界。很久以来我第一次想起了妈妈。我觉得我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在晚年又找了个‘未婚夫’,为什么她又玩起了‘重新再来’的游戏。那边,那边也一样,一个个生命将尽的养老院周围,夜晚如同一段令人伤感的时刻。妈妈已经离死亡那么近了,该是感到了解脱,准备把一切再重新过一遍。任何人,任何人也没有权利哭她。我也是,我也准备好把一切重过一遍。好像这巨大的愤怒清除了我精神上的痛苦,也使我失去希望。面对这充满信息和星斗的夜,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我觉得我过去曾经是幸福的,我想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把一切做得完善,为了使我不那么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看我,希望他们对我报之以仇恨的喊叫声。”[11]

在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的时刻,莫尔索的生命忽然觉醒了,一种变化发生在他身上,他似乎发现了一直在呼唤他,而他却没有回应的世界。在这一夜,他的生命转向了新的维度,囚禁的生命在躯体被投入监狱后得到了解放。荒谬消失了,他曾经所不理解的东西在这一刻显得那么清晰。从前冷漠的世界在这一夜对他说着存在的语言。他第一次渴望沟通,渴望与人连接,哪怕这种连接是别人恨他,他也感到幸福——灵魂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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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命中的一扇新的门打开后,从前的世界就像是在梦中一样。荒谬的世界结束了,莫尔索有一种梦醒的感觉。这确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在加缪看来,荒谬的发觉来自一种比较,它存在于一种人的精神现状与一个超越于它的世界的比较,然而这个世界是人们所不知道的,或者说它是存在于人们模模糊糊的意识中。如萨特在《厌恶》的开头所说,荒谬感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它是渐渐地来到人的身上的。这就是说人处于谬感之中是失去了精神家园的状态,是一种漂泊孤独感。在《尤利西斯》中斯蒂芬就是一个在漂泊中寻找精神家园的人,而布鲁姆意识中隐约出现的情感就是消失的精神世界的遗迹,洛根丁意识到自己的异样也是这样。

我们看到,当莫尔索被投入监狱后,他身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在审判过程中通过别人的证词,他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冷漠,然而这点还不足以彻底改变他的精神状态,这只是通过他人的眼光反观自己,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第一次开庭后他并没有因为那些证词而思考他的问题,而是继续浑浑噩噩地打发无聊的时间——睡觉和回忆,还有用一张废报纸上的离奇的故事打发时光等待死亡的到来。

无聊是人失去希望和目标时的精神状态,然而对莫尔索来说,在正常状态下和在囚禁中都是相同的,所以囚禁并没有给他带来痛苦的思考。对他来说,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存在于荒谬中而不自知了,他从没有对他的经验以外的世界有所了解,这样人无法认识荒谬。 最终给莫尔索带来光明的是黑暗,永恒的黑暗——死亡。在人的意识中,无论他是否觉察,都有一种要求清醒和与真实融合的愿望。莫尔索无论与世界有多么隔绝,他的肉体还是与世界相连接的,虽然这是一种最低级的联系。死亡带给人的是永恒的隔绝(这就是虚无的原因),在这种极端状态之下,生命似乎处在爆发之中,她希望在消失前体验到她所渴望的东西,莫尔索突然从绝望中得到了永生。加缪对莫尔索这时的精神变化没有进行描写,这种精神突变的机制可能对作者来说都是模糊的。然而,我们所能看到的是莫尔索打破了洛根丁式的精神状态,并且对于环境,莫尔索似乎有一种爱的味道,就像对待他热恋中的情人。此时此刻,世界需要他,没有他,世界的美无法显现;他也需要世界,没有世界,他的存在也没有意义——一种更高级的联系建立在人与世界之间。荒谬由此消失,(遗憾的是,加缪对这种精神状态没有精细地刻画,以至于这种能给人以希望的境界没有能被充分表现出来,然而,这正是作品的最终目的。) 【参考文献】

[1]加缪(著),杜小真(译).西西弗的神话.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页. [2]加缪(著),杜小真(译).西西弗的神话.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5页. [3]加缪(著),杜小真(译).西西弗神话.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3页. [4]同上,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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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同上,第8页.

[6]加缪(著),郭宏安(译).局外人.浙江文艺出版社,2003年版,第1页. [7]同上,第19页.

[8]加缪(著),郭宏安(译).局外人.浙江文艺出版社,2003年版,第78页. [9]萨特(著),沈志明(译).厌恶.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2页. [10]萨特(著),沈志明(译).厌恶.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4页. [11]加缪(著),郭宏安(译).局外人.浙江文艺出版社,2003年版,第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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