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中国思想继春秋战国“百家争鸣”之后又一个思想巅峰。,即便是战乱频仍,学校,依然弦歌一堂,诗意而温暖。教育,仍然高贵而尊严,桃李栋梁。涌现出了一个个真才学、真性情、真境界、真风骨的学士名人,诸如梁启超、陈寅恪、蔡元培、胡适、鲁迅、钱钟书、周作人、季羡林、闻一多、梁漱溟、王国维、林语堂等等。时势造英雄!真可谓是一个人才云集、大师辈出的年代。
我对这些学士名人早有耳闻,但知之甚少,亦较为表面表面浅显,仅限于一些人人皆知的算是常识性的内容。但是,《先生》一书却让我对这些名士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甚至有了全新的认识。本书从名人雅集到友人情谊,呈现了文化人的人生百态。既有大道思想,也有逸闻趣事,让人每每读来,不禁莞尔,大先生的人物形象跃然纸上,呼之欲出。
“先生”一词,是以往对老师的尊称,对有名望的知识分子的尊称。先生,看似一个遥远的称谓,却深刻影响着当代的中国。蔡元培、陶行知、陈寅恪……这一个个光辉的名字就像一座座灯塔,他们知识渊博,远见卓识,他们心系国民,胸怀天下,他们崇尚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他们勇于革新,勇于传承和担当,他们颠沛流离于战火中,而不苟全性命。
先生开一代风气之先,不坠青云之志,他们的思想、情怀、人格、风骨,莫不是时代的榜样。拿大先生们讲课来说,整体上有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一种严谨缜密,代表人物有吴宓、章太炎、陈寅恪等;一种随性天真,代表人物很多,金岳霖、林语堂、刘文典、钱穆、叶公超等均是如此。但是他们的气场足、风度佳,深受学生追捧,均以才高八斗、学贯中西为基础。今天的老师自然难以望其项背,但是以他们为榜样,多读些书对自己的教学与修养都是大有裨益的。先拿幽默大师林语堂来说,第一堂课是请学生吃花生米,说:“吃花生必吃带壳的,一切味道与风趣全在剥壳。剥壳愈有劲,花生米愈有味道。”他执教的课从不考试,评面相打分。因为林语堂记性极好,谁水平高低,用功多少,他早在平时的教学中有了数。这种评分方式恐怕比考试还公平合理。
西南联大的刘文典教授讲课不拘常规,常常乘兴随意,别开生面。有一天,他只讲了半个小时的课,就突然宣布要提前下课,改在星期三晚七点半继续上课。原来那天是阴历五月十五,他要在月光下讲《月赋》。在校园的草地上,当空一轮皓月,学生们围成一圈,刘文典先生端坐中间,仰望明月,大讲《月赋》,师生和乐,人月交融,让人心向往之。
可吴宓的授课却“像机械一样缜密”,另有一种风味。他每堂课都早早地到,讲起课来很少看讲稿,却旁征博引,信手拈来,没一句废话,也无一处错误。一堂课下来,学生往往记了几十页笔记。当然,先生之所以为先生,还在于他们的为人处世的真性情、对自由的真追求,对民族存亡的真忧患,对文化传承的真担当。
胡适为人耿直热诚、慷慨大度。他在林语堂留学哈佛穷困潦倒之际,慷慨解囊借他一千美元,后来又借一千美元,帮林语堂渡过难关。他晚年在中国也不遗余力地帮青年人实现留学梦想。他说:“把一位有前途的青年送到国外留学,一旦学有所成,其贡献无法计量,这是最划算的投资!”他有常人难有的雅量与胸怀。他总能容忍别人的谩骂。并欢迎之至。临终前他还说:“这是代表了中国的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这种风度让人敬佩!
陶行知的教育思想和实践直到今天也未被超越。陶行知的教育实践与他的热爱生活、偶与好友吟风咏月并不矛盾,这不他不远千里从安徽来浙江仅是为了与一干好友观潮戏水,舞文弄墨吗?而我们习惯于把陶行知们塑造成‚鞠躬尽瘁的奉献者,其实一个没有高雅生活情趣的人,是很难把工作做到极致的。
书中所写的这些人,都是有血有肉的、鲜活的人物,不管曾经的光环有多华丽或者创伤有多沉重,他们都怀揣着自己的坚定信念与远大理想,为人师表,率先垂范,从自己做起。他们堂堂正正的做人,也因此成为受人仰慕的师长;他们都是普通中国人的榜样,也为教育领域树立起了一座座丰碑。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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